“你去死吧，你有什么资格活下来！”
“你就是个杂种生的孩子！”
“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
“你的校服怎么这么丑啊，你没钱换新校服吗。”
“学习好有什么用，以后一样是给人打工的。”
杜豪就是人群中的黑羊，当黑羊存在时，他的存在就是错误的。其他人有无数种理由去加害，外貌身世学习以至于呼吸都是一种错。
窗户外的天已经亮了，这座孤零零的七号楼在太阳升起的那刻再次恢复了平静。
江沅再次从书包里掏出习题册看去，她不抱任何希望地打开，没想到上面出现了一个数字，502。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有用信息。
难道昨晚那个5就是要说502么？502房间是有什么东西，能让杜豪特意提醒自己。这下无论如何都要去502探查一番了。
沈彧探查完那边，拿着日记本走了过来：“日记本中的他是谁？”
江沅瞄了一眼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还是那副拒人千里的冷淡模样，肩膀上系着那个厚重的绷带，隐约可见底下渗出的血色。
“我怎么会知道...”江沅无奈，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暗自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恢复正常。
“不是你一直要来401。”
“对啊，我是来找这名阿姨的，在日记的最后一个日期那天，她给我打了电话。”江沅主动说了点有用信息给他，随即问到，“那你呢，昨晚你做了什么？还有连着两次咱俩都能碰到，不会是也是巧合吧。”
沈彧沉默了几秒，开口说到：“昨晚出去为了证实一件事，现在已经得到答案了。关于你说的为什么能遇到，就当做巧合吧。”
这是为数不多他说的字数最多的几次，还都是废话。江沅沉默了几秒，啧了一声：“你能不能说点有用信息。”
沈彧把手中的东西放回原位：“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保证不离开我的视线。”
好了，又开始驴头不对马嘴了。
“好奇心害死猫。”沈彧的目光从江沅身上移开，他的手拉上房门时顿了一下，“小心别死了。”
江沅没有忘，她立刻制止了沈彧开门的动作：“等一下！”
沈彧垂眼看向自己手背上覆着的手，可以明显感受到对方手心里的热。
江沅赶忙放下手，CJ了口袋里：“门外的鬼万一没走呢。”
“已经走了，因为天亮了。”
昨晚来到四楼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周围，这里的墙壁上沾染着大量的血污，从地面到天花板，一层接着一层。有的地方凝固成了块状，用手扣都能扣下来，几乎看不出墙壁本身的颜色。空气里的腥臭味到达了一个顶峰。
刚走出屋门的江沅就捂上嘴R不住干呕。
401的屋门外边有很多指甲抓挠的痕迹，江沅不由得猜想昨晚在他们门口的那个怪物一直企图破门而入。防盗门上的漆很多都被刮掉了，露出森然的青白色。
无意间江沅看到一根铁丝上挂着一块碎花布，昨晚他们进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所以不确定这是什么时候才有的，她伸手从铁丝上把布料拿了下来，在沈彧眼前晃了晃。
“这个你见过吗，目前为止我没遇到穿这种衣服的怪物。”
“遇到过。”沈彧眉头微皱，“比你早来的那天晚上，有个女人在楼里唱歌，她穿的就是这个。”
正说着，他们看到住在101的楼栋长拎着一个塑料袋顺着楼梯走了上来。楼栋长也没想到这里能看到他们，他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恶狠狠地朝他们瞪了一眼。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他似乎很生气，胸膛因为喘气大幅度起伏着，“我早就说了不能让其他人进来打扰我们，这些外来人...你们赶紧走！”
江沅一瞬间疑惑：“楼栋长，我是来租房子的，昨天才见过面你忘了？”
“哼，我可不吃这套，再不走我就报警了！”沙哑的嗓音像是砂纸在打磨木头，听的人十分难受。
沈彧抓住江沅的手腕什么也没说，径直朝着楼梯走去，江沅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此时不是问问题的好地方，她机智地选择了闭嘴。
他们下楼楼栋长上楼，江沅抬头往上看，发现他朝着五楼走去。又是五楼。
跟着沈彧一起下到三楼，看到了几个小孩在做游戏，他们看起来好像开心地跑来跑去，但是所有人都被蒙上双眼，也没有发出任何说话嬉戏声。
一路下到二楼，203的金发女正牵着小美的手外出，她胳膊上挂着一个帆布袋，似乎是要出去买东西。
“嗨，你们要去哪？”江沅给两人打招呼。
金发女听到声音警地看了江沅一眼，没有说话。
江沅突然就明白了，她扭头对着沈彧眨了眨眼睛，沈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