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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看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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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玫睁开眼,见到的是一方月白帐顶。

这帐子手工并不怎么好,帐顶的针脚粗大,还有些歪歪扭扭的,却十分眼熟。

因为这帐子便是她自己做的。

她活了十七年,使过不少暗器毒针,却是第一次拿针线,自然是忘不了的。

这帐子的月白纱是她和陆偃一起去镇上的布庄买的,因为他们没多少银子,只够买纱,却不够做成帐子。因此她花了大力气学了针线活,陆偃又去山上砍了两根竹子,才制成了帐子挂起来。

其实说起来,连这卧房原本也是光秃秃的,许多东西都是陆偃在她来了以后新添置的,因此她对这里的每样物件都很亲切,就连窗户边磕了一个小角的花瓶都觉得可爱,那是陆偃去换水的时候,不小心在小溪的青石上磕的。

她曾这里呆了三个月,足够让她熟悉这里的一切,甚至躺在这床上都会自动产生一种无名的安全感。

但是唯一让她觉得有些不同的是,此间的主人却不见了踪影。

费春等人却没有这么好命,被人舒舒服服地搬到了床上。

他们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片草地上。

但是不可否认,这里的风景居然不错,眼前是白云清风,鼻尖有草木花香,耳边有流水潺潺,如果将标准放的松些,也算得上是一个世外桃源。

“几位醒了?”一道娇媚的声音徐徐传来。

费春等人这才发现居然有一个美貌少女正坐在近处的木椅上,温柔地望着这边。她怀中还抱着一只雪白毛绒的兔子。

此时兔子见他们站了起来,忍不住动了动耳朵,将脑袋埋入少女的怀里。

只因她此前全无声音,他们才完全没有发现。

这少女走近他们,笑盈盈又道:“我家主人此时有些忙,恐怕无法招待各位,请各位自便。”

说完,她便抱着兔子缓步离开了,似乎特意等他们醒来,只是为了传达这一句话。

“这也似乎也是个木甲艺伶,只是这一个居然可以说话。”文沛然不甚肯定,但是却觉得这少女不似活人。

费春看着这少女的背影,缓缓道:“这位姑娘似乎有些眼熟。”

“眼睛大大,脸庞圆润,确实有些印象,是在哪里见过呢?”闻月努力在脑中回忆与这少女相似的面容。

柳逢舟却出言道:“若是给‘她’换上一身嫩绿衣衫……”

一个人的脸庞倏忽在脑海中闪过!

他们本应在看到这少女时就发现的,只是因那人现下并不在此处,且这木甲艺伶的五官虽和那人十分相像,但是神情并不如那人鲜活灵动,因此他们才未能在第一时间将这二人联系起来。

闻月道:“你是说阮玉娇!”她心念急转,一时脱口而出还是那唐家少门主的假名字。

“看来我们这桩生意的胜算应当十有八九。”费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松了一口气。

“你从哪看出来的?”文沛然不以为然:“现在那个公输偃可还没露面呢,而且这一路凶险万分,如果他对那位唐门主有意,又何必弄的这么麻烦?”

费春心中暗叹这人榆木脑袋,此时却不能直说给他听,免得他恼怒,只得含笑道:“一个人若是无情,怎会将另一人的脸孔做的如此惟妙惟肖?”

文沛然却仍是固执地摇了摇头,坚持道:“但是一个人若是有情,又怎会弃真人于不顾,整天只对着一个假人?”

闻月也十分弄不明白这奇怪的心境,便道:“公输偃能造出如此栩栩如生的木头姑娘,想必也十分喜爱唐小姐,却为何要赶她走,徒惹她伤心呢?”

文沛然也想不通,只得随口胡诌道:“相爱容易相处难,大概这巧偃师看上了唐玉玫的脸,却没看上她的性格,不如自己造一个听话的来的开心。”

“文沛然,你这种想法,是要被老天罚一辈子找不到老婆的。”费春虽然一向是个假媒婆,也实在听不惯他这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呆子说法。

一旁的柳逢舟连连点头赞同道:“沛然兄,慎言,慎言。”

文沛然不满柳逢舟的帮腔,便调转话头,道:“那你说,他这么干是为了什么?”

“君不闻,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柳逢舟微笑着说了前半句,只等他自己说那后半句。

文沛然虽不情愿,却还是慢慢念了出来——

“或使离爱者,无忧亦无怖。”

有的时候,一个人想赶走另一个人,不一定只是因为厌烦,而是因为喜欢。

爱是人心最隐秘的动机,做出什么事来也并不奇怪。

至于,这位心窍玲珑的公输公子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大概只有见到他本人才能问个明白。

不过,无论这公输偃对唐玉玫的心思如何,至少目前他对他们四人并无恶意,否则大可在这几人昏迷不醒时,手起刀落,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反正这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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