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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我可以是你爹(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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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与你的母亲,关系相当不错。”

注意到她在提及她的母亲时眼中的亮光,钟离评价道,璃月的传统文化中重视礼节,哪怕是再开明的家庭,也很少会有直呼父母名字的情况,据他了解,另外的几个国家有类似情况的也不多。

“关系不错……吗?”阿芙眨了眨眼,倏然笑起来,露出甜甜的酒窝,“是啊,嘿嘿,竹里最爱的就是我了。”

也正因如此,越是被爱着,也越能感受到她不被爱着。

妈妈对她的温柔来自于她与记忆中那个少年别无二致的脸以及她刻意表现出来的性格,一旦她流露出对于斐林的兴致缺缺,或者是撤去了刻意摆出的笑脸,妈妈会露出一种疑惑又犹豫的神色,她望着她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不带有任何因为血脉而产生的难以割舍的温情,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阿芙想到每一个她徒劳拍门喊着妈妈,却只能听着门的那边铃声阵阵,永远扣不开门的夜晚。

那扇门从不为了阿芙而打开。

她也想要被妈妈叫阿芙,而不是梦里那个少年的名字。

她也想要被妈妈拥抱亲吻,以阿芙的身份。

她也想……拥有妈妈。

这个念头在某一天出现,最开始她甚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这个想法实在太诱人了,她在一夜一夜的梦境中享受着名叫幽篁的女人别扭却炽热的爱意,然后再睁开眼只能看到妈妈隔着雾气朦胧的温柔,那温柔不是给她的,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沉溺进去,直至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种沉溺已经在隐秘的角落长成了扭曲而贪婪的占有欲,她甚至开始嫉妒能够进入妈妈的房间照顾妈妈的保姆奶奶,嫉妒能够与妈妈在每一个夜晚相拥而眠的爸爸,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夜晚,她开始想象妈妈的床该有多柔软。

纵使在学校品学兼优到老师惊叹她的天赋,阿芙无法解释正常的女儿对于母亲是否会有这样的执着与追求,可正常的女儿也不会梦到自己作为一个少年和母亲谈恋爱。

在某一个放学的傍晚,她独自背着书包回家,路上被一个衣着打扮奇特的人拦住,询问她的名字,他问阿芙是否想要了解她的梦境缘何而来,尽管平日里忙碌的爸爸突然出现,挡在了她的面前,用直截了当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客气的语气拒绝了那个怪人,但阿芙还是在夜晚偷偷溜出来,跑到了那个人塞给她的小纸条上标注的地点。

在那里,阿芙的一切认知被尽数毁灭,然后重塑。

妈妈对爸爸的冷淡得到了解释,妈妈的爱人早已去世,而爸爸是了结一切的凶手,在那之后他把妈妈带回至冬国关起来,结婚并且有了孩子。

“那妈妈为什么会……”阿芙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为什么会生下我,也是爸爸强迫的……吗?”

自称博士的男人笑了一声,“她当然是自愿生下了你,又或者说是,生下了一个容器。”

容器,是用来盛放物品的。

那么她作为容器,要盛放的又是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她日复一日的梦境,梦境里那个青涩热情且开朗,夺得了妈妈全部的关注与爱意的少年人,这具由黑暗与深渊塑造的身体里,盛放着这样一抹纯白的炽热的灵魂。

然而阿芙在那一瞬间能感受到的却是奇异的窃喜。

这样也就能解释得通了吧,她对于妈妈,不,对于竹里的占有欲,那是继承自灵魂的不变的爱意。

竹里本来就应该是她的……连她和爸爸的结合都不是名正言顺的。

然而不等她做些什么,爸爸就突兀地失去了行踪,他最后的踪迹指向深渊,阿芙开始追随当初告知她真相的那个人,愚人众执行官博士学习,学习知识,学习能力,学习所有……然后在某一天,她端着一瓶药水,已经拥有了力量的少女不再是儿时只会无用地拍打房门的孩子,她自顾自地打开房门,走到了窗边,竹里坐在那里,一如既往地望着窗外雪景,对房间里的动静置若罔闻,她的手腕脚踝都绑着铃铛,动起来叮叮当当,清脆又好听,她早已习惯的响声,是妈妈被爸爸强迫的证据。

她近来开始频繁做梦,梦到了妈妈处于深渊之中,梦里妈妈随着他的教导,喊出了梦境主人的名字——阿贾克斯,爸爸的名字。

这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

“幽篁。”她眯起眼睛,摆出了仿造出来的,像是小丑面具一样的大大的笑脸,或许是至冬国鲜少有晴天的缘故,她曾经对着镜子一次又一次地练习梦境里少年的笑容,却始终没办法再现他眼里灿烂的阳光。

但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来了。”妈妈终于转过头来,神色温柔却恍惚,“我有点想温迪,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我也很想见他。”阿芙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把手里的药水递给妈妈,“喝掉它吧,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转过头来,望着她的眼神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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