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兰洗漱完毕后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抚平心中的杂乱想法，终于陷入了睡梦中。
而另一边的凰栖梧却还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十分清明的眼睛，回想着自己刚才一系列女友力爆棚的举动，为自己的体贴入微沾沾自喜。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情难自禁地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半张脸，在黑夜中盯着床顶发出了嘿嘿嘿的猥琐笑声。
正在外间守夜的回雪突然听见这阵笑声被惊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回雪脸色不变，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却盘算起之前碧月和她提起过的要不要叫几个巫医到府上来看看。
碧月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回雪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哦，碧月当时拉着她，紧张兮兮地对她说：“回雪，你感觉到没有，殿下自从上次落水后脑子好像就一直不太正常啊。”
“今天我和殿下出去，在瓷窑里殿下热得满脸通红，我说让殿下把外衣脱下来我拿着，殿下非但不愿意，还瞪了我一眼，出了瓷窑之后也是，时不时看我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沉着个脸，怪异得很！”
回忆完这些，回雪抬头看了看凰栖梧床前放下来的幔帐，神情罕见有些犹豫。
可惜凰栖梧还沉浸在奇奇怪怪的意淫当中，并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下属居然想要背刺自己，否则她一定跳出来指着碧月的鼻子大喊“我看你才脑子不正常！”
任谁在一个CD满地走的世界里顶着双B都会不高兴的OK?！！
上京某个窑厂的一间厢房内，凰栖梧看着眼前女人胸前袒露出的一片雪白，颇有些咬牙切齿在心中这样想着。
虽然痛恨苍天不公，但她面上却未显露半分，依旧笑意盎然道：“姐姐哪里的话，我既然是来谈生意，怎么会不高兴？”
房间里燃着熏香和炭炉，坐在凰栖梧对面的女人轻轻笑了笑：“我还以为是我哪里招待不周怠慢了妹妹呢。”
她说着把手里的图纸原件递回给凰栖梧，然后吹了吹手中拓本上的未风干的墨迹，才继续说道：“那么便如此定下了。”
凰栖梧点点头，问道：“多久可以来取货？”
女人略微沉思一下，抬头对凰栖梧道：“最多五日便能来取货了，妹妹届时还请带好尾款哟～”说完还朝着凰栖梧抛了个媚眼。
凰栖梧刚拿起茶杯想要喝口茶水润润嗓子，被这一下惊得小手一抖，茶也不喝了，生怕被掰弯在这个地方，连忙起身告辞然后带着碧月夺门而去。
两人出了门就往窑厂门口走，碧月也察觉出一些不对劲了，但她秉性单纯心直口快，略微怪异地看了凰栖梧一眼后，直接开口说道：“小姐，这东家不会是看上您了吧？”
燕赤芬芳并蒂之风盛行，饶是平民百姓家结为契姐妹的也不少，不怪碧月会这样想。
凰栖梧闻言脚下趔趄一下，被碧月眼疾手快扶住了。
她站稳后照着碧月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淡淡道：“小孩子家家乱说什么。”
凰栖梧虽然喜爱女色，打从上辈子起就喜欢看美女，但那只是出于单纯的欣赏，跟□□半点不沾边，她心知那瓷窑的东家应当也只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而已。
走到马车前，吩咐好碧月驾车去朱雀街的铺子，凰栖梧就掀开车门帘弯腰走进了马车里。
碧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扁扁嘴，觉得自己很委屈。
半个时辰后。
凰栖梧坐在马车里把算出来的蒸馏器尾款放进钱袋，看着手中仅剩的二百两银票陷入了沉思。
二百两银票，也就是说最多还能买四个仆人，算上自己和碧月回雪二人，那就是七个人。
七个人满打满算应该能操作五台蒸馏器同时工作。
先不说她原先还打算自己酿酒省一笔原材料费用，现在就算是退而求其次，单买酒、运输、蒸馏、储存、售卖等等这一系列流程下来，恐怕她们七个人倒腾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把那一千两本钱挣回来。
主要还是因为现在刚起步要啥没啥，但凡名气和人脉有一样，她都有信心就昨天蒸馏出来的那一小瓶酒都能卖一千两。
而且就算是签了卖身契的仆人，也不见得就能保证绝对忠心，人只要有嘴有腿，就无法绝对控制。
难道现在去培养一批心腹，等个十年二十年再开始创业？
凰栖梧摇了摇头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可笑念头摁回去，怕只怕自己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那把酒拿给其他有名气的店铺代理售卖？
凰栖梧在心中思考着这个方案实施的可能性，还没想出个结果来，就被碧月出声打断了思绪。
“小姐？”
碧月站在车厢前，弯腰单手撩开门帘，微微倾身转头看向车内。
凰栖梧回过神，抬头看向碧月，皱了皱眉道：“什么事？”
碧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