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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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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12日 晴

亲爱的日记,久违的回到现世,我原以为应该如之前一样,与曾经作为普通人的我回到家是相同的感觉,愉悦又放松地躺到柔软的床上,香甜地睡到天亮,实际上的我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现世跟本丸不一样,晚上听不到虫鸣和鸟叫,柔软的床垫也莫名的充满了不真实感。

没有夜风,也没有木质窗框被风吹动的‘哐当哐当’的声音。

明明现世对我来说才是真实的、是我生活了20多年的世界,在阔别许久后反而有些陌生了。不管思维如何流转,总是绕不过本丸,忍不住去想对普通人来说过于奇幻的东西,果然即使环境一样,我的心境也已经发生了改变……

没办法,陷入失眠后努力积攒睡意也是煎熬的,我到客厅里喝了杯水,没有开灯,就着月光自己在沙发上坐着。

虽然一直是自己居住,但房子的大小还是足够的。除了我自己居住的卧室以外,其他闲置的房间收拾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作为普通人生活时,每天正常上下班的我,因为工作原因,没有许多闲情逸致,到现在成为审神者后,再和刀剑一起回到现在的房子,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对比之下,过去独居时,这座房子,原来这么大吗……当时的我脑筋也太不灵活了,完全可以把空着的房间租出去吧,可以大赚一笔……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时间过去地飞快,恍惚间就已经是凌晨,刀剑那边逐渐有声音传过来,药研从另一边走过来(目光似乎是我的房间,我忘了,也许他是今天的近侍?),路过客厅,虽然有被努力地抑制声响,但拖鞋还是啪嗒啪嗒地,不甘示弱的地响着。

声音远去,药研在我的房间门口顿了几秒,轻敲门道:“大将。”

没有回应,那是当然的啦,小傻瓜,因为我不在房间里啊。

“……大将是太累了吗?……也许多睡会儿更好。”

他轻声呢喃着又走过来,路过昏暗的客厅时,我忍不住叫住他:“药研。”

——!

在昏暗的室内,移动的人影便也成为了墨色的轮廓。药研的身影微妙地停滞在了哪里,身体出现应激性的紧绷。他转头向我这边张望了一下,我听见他叹了口气,紧接着脚步挪动,逐渐走到我跟前。

“……大将?是早就已经醒了吗?”他的声音有些迟疑,“还是一夜没睡?”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是很想睡。”我胡乱搪塞了一句,想直接起身,不料长时间的蜷曲姿势让腿部异常酸麻,于是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不受控制地向下跪了下去。

糟了,辛辛苦苦营造的靠谱的审神者形象大概又要破灭了,当时我是这样想的,亲爱的日记。

但是,仅仅这样就放弃的话,也太小看我自己了吧!

在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前一瞬间,我用手撑住了沙发附近的桌子一角,而本来就已经在近处的短刀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在我有所反应之前挽住了我的手臂,于是画面变成了:我低头撑着沙发和桌面,腿部维持着单膝蹲下的姿势,将将要碰到地面,而药研则伏地身体,双手从上面环绕过来。肌肉的反应需要一段时间,在几秒内,我们维持着微妙的僵持的状态——这本来也没什么,不值得被我花时间记录下来,亲爱的日记,在长谷部的声音突然传来前,我是这样想的。

“主——药研!你在做什么!?”

在他冲过来之前,我终于站了起来,把药研轻轻推开,而显然长谷部的注意力重心并不在他那边,这振日常非常有分寸的打刀踢踏着拖鞋快步走过来,扣住我的肩膀上下扫视一圈后,眼圈顿时红了,此时清晨的阳光刚好落到他紫灰色的眼瞳四周,睫毛似乎也染上浅淡的红色。

依照我的了解,压切长谷部,这振打刀似乎并不是这样脆弱的性格。政府内部对他的评价,更多是坚强成熟且有些偏执的,他几乎可以完美地处理好有关审神者的任何一件事情,并以此感到骄傲。

其实目前本丸里的这一振,性格已经比较符合描述了,当然也有一些不同点——同一棵树上的叶子都各不相同,更何况不同本丸的刀剑了,我知道你这样想,但我的重点并不在此,亲爱的日记。我是说,他和其他,不,不只是他,应该是这座本丸里的大多数刀剑,除去作为“压切长谷部”、“药研藤四郎”、“小狐丸”等等某一位刀剑的原本性格外,在不短的一段时间里,性格、思维模式都产生了不容忽视的偏移。

这种差异不是叶子的叶脉的区别,它不是这样浅显的东西,是更加深刻的影响,这种改变深刻到即使他们和许多来自其他本丸的同位体站在一起,在不事先知晓站位顺序的时候,我也可以一眼认出它们的程度——就像在寻宝的时候,在一堆相同的宝石里挑选,我总能从里面拿出最特别的一颗,把它从宝石堆里取出来,光线从它内部穿透,折射出彩色的光影,于是我愉悦地意识到:啊!就是他!——就是这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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