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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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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一身酒气走在街道上,如今已快至宵禁时刻,天色早已暗沉无比,街道上影影绰绰,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小商贩连忙向城南跑去。

他再迟些,待会儿被街道上的巡逻士兵捉到,还要掏些钱财费些精力疏通关系。

想及此,他的步履不由得又快了些。

天色有些暗,他肩扛糖葫芦稻草架,被遮挡了一些视线,江宴此时又身着一袭黑衣步履缓慢走在街道上。

小贩一时未察,竟猛地撞在了他身上。

待看清来人气度不凡,一身酒气后,小贩连忙鞠躬哈腰地道歉,生怕冲撞了这位贵人,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连连道了好几声抱歉,黑衣男子神色恍然一句话都未曾说。

小贩闻到了男子身上浓厚的酒气,只当这人喝的神志模糊了,也不欲与他过多交谈了,急忙扛着糖葫芦架要回家。

左肩突然被人扣住,身后的人手掌力道极重,一手便牢牢禁锢住了他,他一时竟离开不得。

小贩当自己今日倒霉透了,竟得罪了一个习武的主儿,他连忙低头转过身,随后又急急忙忙地拼命点头哈腰道歉。

谁料对面的人突然抬手扔给了他一锭沉甸甸地银子。

小贩看着手中突然得来的丰厚钱财,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江宴眸色染着浓浓醉意,若仔细瞧,眸底似还蕴着一层淡淡的忧伤,他默了片刻,嘴角微张复又闭上,不知反复了几次,他才终于开口,语声因染了醉意而带有一丝沙哑,缓缓问道:“我问你,若是一个女子不愿为你有孕产子,那她是否有可能心中仍旧爱你?”

小贩还以为面前这个清冷高贵的男子要问他什么难题,听闻了这话后,他不由得仔细瞥了面前男子一眼,瞧见他面上悲伤失落的神情,顿时猜想到了什么,忙为他解惑道:“这还用说吗?!这世上哪个女子不想为自己的夫君诞下子嗣,想凭子嗣牵牢男人的心?”

小贩话语微顿,随后加重语气道:“无子可是七出之首啊!”

小贩想着自己今日收了这男子如此多的钱财,决定宽慰宽慰面前的男人:“以公子的相貌气度,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京城中相貌才情……”

江宴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离开。

小贩本欲再多说些自己的过来经验,宽慰宽慰面前的男子,但瞧见他面色不善,示意自己离开,小贩见状,生怕男子后悔,急忙拿着钱财扛着糖葫芦稻草架走人了。

——

江府。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室内顿时飘来了有些浓郁的烈酒味道,谢扶桑立即下床,看清来人后,急忙上前去接他。

“白及说你一早便将公务处理完了,怎么今日一身酒气回来得这么晚?”

谢扶桑伸手想要为江宴宽衣解带,却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把攥住了右手。

他的力道有些重,攥得谢扶桑白皙的手腕顿时红了一片。

谢扶桑面露一丝惊愕,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江宴看着面前的女子,突然唇角微勾,霎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那笑意根本未达眼底,谢扶桑觉得江宴这笑诡异得很,似还带着几丝自嘲。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片刻后,江宴缓缓开口问出了积压在他心底已久的疑问:“你将我们的孩子打掉了?”

明明江宴语气极其轻柔,可谢扶桑却觉得自心底生出一股战栗,她闻言后出于本能地瞳孔微震。

她流产之事明明只有银花知道,她已经嘱托银花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江宴。

银花向来听她的吩咐,不可能瞒着她偷偷告诉江宴。

所以,他如今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江宴眸中毫不遮掩的审视,他幽深的眸下似还藏着熊熊怒火。

谢扶桑猛得心中一颤,突然有些害怕,她急忙想抽回手。

只是右手被江宴紧紧攥着,她如何都解不开这个禁锢。

谢扶桑尝试几次后,发现她的反抗对于江宴来说只是徒劳,冷静了一瞬,她心想,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她也没必要继续扯谎瞒他了。

于是她开口向江宴解释:“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有流产的征兆了,我当时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保下他。”

“所以你喝了落胎药将他流掉了?”

江宴视线紧紧盯着谢扶桑的双眼,似是要从中看到她心底的真实感受和想法。

谢扶桑顶着江宴这颇具穿透力的锐利目光,眸色坦然,缓缓吐出一个字:“对。”

江宴手上的力道渐松,谢扶桑急忙抽回了手。

静默良久,他眼睫微垂,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同我有子嗣?是不是从来没想过与我白首?”

他的声音很轻,却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他话语中极度的落寞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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