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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灵擒百婴(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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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锣声响在街头。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道袍之人站在茶馆门口的高台上,有规律的敲着锣。

接着,家家户户敞开门打着灯。出来的人手里捧着铜板与碎银,有的人甚至用前面的衣衫兜住。全都纷纷攘攘的朝茶馆走去。

谭鸩和郗虞对视一眼,又看向那边的情况。

人们从袖口、怀间掏出一张纸,嘴里说着类似的话。

“道老爷,看看我们家孩子的八字正不正!”

“先看看我们府上的!”

“……”

那道老爷只轻撇一眼,便含糊其辞的说:“可行!此乃正命!投安命财吧。”

言罢即此,那道人丢了锣,从腰间处取下布袋一并敞开。人们见此情形把手里捧的,衣衫兜的铜板与碎银丢到布袋里,碰撞声毫无间歇。

事后,人们便都回了家,脸上透着欣喜与慰藉,像是寻到了安身之所。

谭鸩带着郗虞朝茶馆走去,以解这疑惑之心。

那道老爷下了台子,正撑着袋口抖着里面的铜板与碎银,发出来的声响让他的嘴角只扬不抑。

谭鸩作揖而言:“道老爷。”叫着方才那些人叫的称呼。

道老爷抖布袋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谭鸩,同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郗虞。一只手扎束起布袋口,开口就是:“孩子满百天了吗?生辰八字看看。”

这句话把两人弄得满脸疑惑不解,谭鸩解释:“没孩子。”

道老爷脸上的五官顿时皱在一起,被蜜蜂蛰了般。接着又用下巴朝郗虞努了努,打趣道:“还未成婚吧?还是快了?”

郗虞在一旁看着两人,始终未插一句话。

谭鸩看出他理解错了话语中的意思,只手握拳挡在嘴前,干咳了几声。“她不是我内人。”

道老爷闻言,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哦——连婚都还未成的毛头小子找我作甚。”言毕,转身欲离去。

一人跑来,拦下道老爷。话语中带着点急切,喉间喘着粗气,似是跑了很远:“道老爷,这个时辰投安财命还作数吗?我愿出五倍的碎银。”

道老爷上下打量一番来人,言道:“作数作数。”

……

没一会的功夫,人们抱着自家婴孩出了门,排成长队行走在街。官府门户坐着马车排在最后面,下人在马车行驶过的地方撒上沙子。

谭鸩和郗虞跟上前去,找了个抱着裹着襁褓的婴孩的妇人,这回换做郗虞问道:“这位姐姐,请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那妇人瞧了她一眼,并未理会,跟着队伍走着。

那一眼,郗虞看到了眼瞳神情中泛滥的寄愿与依恋。

怔愣片刻,闻言:“哎!别挡在路中间啊!”回头看,是撒沙子的下人。

两人闪身至其旁,郗虞说道:“这个村的怪事还不少。”

到此时,队伍没了影,却响起二胡的声音,甚凄清。

一个驴磨旁有棵枣树,枣树下显然坐着一个人。那人盘着一条腿,腿间放着二胡。破旧的衣衫和锈迹斑斑的二胡,还有那敦在一旁的驴磨。

那人拉着正起劲的时候,唱到:“花盏村中似有妖,时辰未到空寂寥。婴孩哭,婴孩闹,婴孩入烛纷纷扰,纷纷扰。入烛前,必行山一遭。是死是生把命瞧,把命瞧。”

二胡的弦声与唱词似乎把二人的所见所闻解释了个大概。

待至弦声落,谭鸩和郗虞走了过去,那人看了他们一眼,却先开口道:“生人。”嗓音苍老。

谭鸩作揖,问道:“多有打搅老先生,方才唱词中的花盏村位于何地?”

老先生慢悠悠地收好二胡,才一字一句的在唇舌间回味这三个字,多么生疏:“花、盏、村。”说完笑了起来,肩膀跟着颤抖。“早已不复存在,现已更别名。”说完又昂头望山,眼神晦暗不明,思绪飘荡回想着什么。

唢呐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接着是两队人行走在街中央,一人举红幡,两人举画像,三人撒纸钱,四人抬红轿,其余人泪落衣衫。

郗虞望着那队伍,下意识问:“这……是什么阵仗?”

“冥婚。”老先生一只手用二胡撑着地,另一只手扶着树干欲要起身,对两人说:“别过去凑热闹,挡了下地人的路。”

郗虞回头,便看见老先生一瘸一拐的离了那地方。

郗虞对上谭鸩的眼眸说:“冥婚?”在仙都时,她对这个词闻所未闻。

唢呐声甚是凄惨,拨人心弦。纸钱撒在空中被风一吹,洋洋洒洒满地都是。

谭鸩:“冥婚乃阳间白事,阴间红事。”虚无缥缈,意味不明。

冥婚队伍长行而去。

谭鸩和郗虞两人走在街上,各有所思。

百婴烛悼和这些事有什么关联吗?换句话说,这些事究竟是百婴烛悼的始还是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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