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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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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刺眼的阳光让樊秋有些许不适应,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肩膀,她还以为自己会在床上醒过来呢。

迷茫的站起身,在视野依旧刺的发白,太阳穴生疼,胃里还搅的翻江倒海的,大好清晨,樊秋很不幸的绊倒在了宫芜身上,“我靠!”这一下算是彻底活动开了筋骨,“嘶!”承受撞击的胸腔仿佛因为那下就在耍脾气的一直震动,艰难的睁开眼,樊秋才发现,宫芜也是在地上睡得啊。

“难怪啊……”所以自己不在床上,她撅起嘴,也是,他要是不醉,今天早上自己都不一定能看见他。

看着宫芜微微红肿的眼角,樊秋侧过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还是这么爱哭吗?”像是贪婪的野兽,樊秋亲了上去,“不管昨晚我怎么了,抱歉哦。”接着费力的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子,活动了下手脚,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等听到那声清晰的关门声,宫芜才缓缓的睁眼,早在樊秋绊到他的那一刻他就醒了,因为酒精的麻痹肢体反应迟钝,没能第一时间接住她,但当樊秋躺了下来,他还是下意识的闭眼。

比起期待,那更像是被误判的犯人正准备无奈的接受审判,结果早就注定了,对于渺茫的变数,希望在昏暗的午夜悄悄生成一粒种子,等待可以破土的那天。

“樊秋,”好像是酒精残存的后坐力,宫芜痛苦的捂住了半张脸,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像是情绪障碍的患者突如其来的病发,他无力的向后倒去,泪水从被手遮挡的阴影里缓缓滑落,一直流进咬紧的牙缝,咸涩味充斥满了口腔,“干嘛回来…”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从胃里一直反进脑子里的那股恶心味道,又从指尖一直传递到发丝几许麻木,樊秋拖着沉重的身子随便找了个街边的小摊,买了瓶冰水,让自己胃里不那么犯恶心,脑子里不那么混沌。不过秋末,太凉了,樊秋没喝两口就把水随便扔进了哪个垃圾桶里,“喂,垃圾分类懂不懂。”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樊秋勾起嘴角,不屑的笑了笑,甚至都不用转身,“那你怎么还在这?梦琴。”不知不觉,她又走回了这片区域,就像是无端死去最低级的鬼魂,只能游荡在死前的场景里。

李梦琴穿了条紧身的红色包臀裙,领口开的很低,混乱的痕迹轻瞥一眼就一览无遗,白天的酒吧冷冷清清,只有稀疏熬夜宿醉的酒鬼相互搀扶着走出,他们浑浑噩噩的经过,有意无意的碰掉了李梦琴身上披着的单薄的西装外套,裸露的后背早已被冻得通红,但那个女人甚至都不发抖,依旧抱着胸倚在门框上朝樊秋笑着,“这不是在等你吗。”

“呵呵。”樊秋走上前,脱下风衣给她披上,搂着她进了酒吧,“想死求我我亲自动手,冻死了不要太可惜。”

“客人,特殊癖好那是另外的价钱。”她只要微微倾头就能闻到樊秋的味道,和之前不太一样,现在更像是深海沉船上干燥的泥土,只是接近,扬起的海风就带着过往扑面而来。

“喜欢也不能给你,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大衣了。”樊秋打开空调,给她接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当然,送给你也行,就当抵消特殊癖好了。”樊秋弯下腰靠近她,两人的脸不过一拳之隔,“嘭!”

“一股酒味,谁要。”李梦琴把大衣蒙在樊秋头上,又狠狠勒了几下,“换你满足我,那就不收钱。”

“切。”樊秋掀开罩在自己脑袋上的衣服,随手扔在沙发上,从酒柜里随便选了几瓶酒摆到李梦琴脸前,“算你的。”

房间里的气氛格外怪异,刚刚还相互戏弄的两人,喝起酒来彼此都一言不发,樊秋喜欢摆一堆杯子,然后把不同颜色和香气的酒掺和在一块,偶尔能尝到十分不错的味道,但更多时候还是皱着眉慢慢喝下去。

李梦琴交叠着双腿,把头靠在膝盖上看着樊秋喝,“你昨天跟宫芜见面了?”

“是吗?”

见她不正面回答,李梦琴轻蔑一笑:“张德增能请得起你那么好的酒?”

“那倒是。”混迹这一行鼻子还真灵,就跟流浪狗不得不学会辨别危险的垃圾桶里什么能吃,什么吃了会死那样,樊秋抬眼,目光从李梦琴身上扫过,“想想什么秘密还能取悦我,说对了我能喝到你今晚不用接客。”

“啊,那我得好好想想,”李梦琴摇了摇脚,眼里闪过一丝精明,“你就不好奇秦默怎么死的吗?”那是她自己的筹码,仅仅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樊秋喝酒的动作一顿,紧接着放下酒杯,又开了一瓶,“不好奇,她都死好久了。”握着酒瓶颤抖的手可不是这么回答的。

“那就当我想说好喽,”李瑶琴直起身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我不知道你都知道宫芜哪些事情,但你要是知道了我知道的以后,还能坦率的跟他在一起,那就算你真的放下了。”

“什么?”樊秋眯起眼笑着面对着她,因为看不清瞳孔,上挑的语气有了几丝危险的意味。

“秦默跟宫芜交往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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