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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渍隐,相思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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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陪容楚走出角宫,夜路很黑,他说:“把你送到羽宫门口。”

“好。”容楚刚说完,就趔趄了一下,下意识扶住了宫远徵的手臂,起身时却不客气地拉住了他的袖角。

“做什么?”

“连拉都不给拉么?真小气。”说着便将自己扯着袖子的手甩开了。

不知是哪一点触了宫远徵的心弦,少年一把拉过容楚的手腕,将她逼到了墙边,猛然倾身,动作好像要吻上去一般。

实则不然,他只是伸出自己带着手套的手,将她鼻尖那点墨揩走。

容楚睫毛翕动,在月光下似扑扇翅膀的蝴蝶。她脸色微微泛红,见宫远徵迟迟不动,忍不住撇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宫远徵,你,你别这样。”

两人靠的极近,容楚甚至能感受到宫远徵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脖颈上,宫远徵也能闻见她身上浓烈的桂香。

两人好像都站在欲望的漩涡边缘,只差那临门一脚……

宫远徵最后还是起开了身,只是握着容楚手腕的手迟迟不松开,“夜路太黑,这样,容夫人就不会再摔倒了。”

两人就这样去到羽宫,容楚庆幸一路上没有别人看见宫远徵握着自己的这一副张狂模样。宫远徵则一直紧握着容楚纤细的腕,心里有种没来由的紧张。

这紧张真的没来由吗?还是他逃避去思索这来由了。

已经到了羽宫门外,但宫远徵还是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容楚轻轻甩了甩,那手却还是像黏在自己手腕上一般。

她没再动作,只是趁宫远徵不注意突然回身抱住了他。

少年忽然被月桂气息包围,睁大了双眼,也顾不得自己握着少女的手,瞬间松了开来。

容楚的身高,正好够她埋在宫远徵的颈间,他第一次感受这样的温软,容楚此时却突然抬头朝他坏笑一下,蓦然转身跑走。

少女提着裙摆冲回了羽宫,宫远徵什么话也没说得出口,只是站在原地很久,才想起来还要回去找宫尚角,机械地转了个向离开了。

回到角宫后,他不知道哥哥和上官浅都说了什么,只是不忿于自己竟然在上官浅手上跌了一跤,败了一仗。

宫尚角教导他,狮子之所以在草原上成为霸主,就是因为耐心,“所以,不管做什么,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

宫远徵点头表示明白,只是瞥见一边有只笼子,笼子里还有一只白胖的鸽子。

“哥,这是容楚送来的?”

宫尚角点点头,“嗯,她送来的肉鸽。”

宫远徵忍不住向他讨要,“哥,你向来不吃肉,不如这鸽子就送给我吧。”

“不行,”宫尚角果断拒绝了宫远徵的要求,“我留着它有用。”他饮茶补充了这么一句,好像是不想被看出端倪。

今夜,宫远徵回到徵宫歇下。

他脑海里全是那个月桂味道的拥抱,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少年穿着绣优昙纹样的睡衣,爬起来,走到自己专门培养出云重莲的房间,又熬了一盅专门浇灌它的药,浇了下去。

薄雾萦绕着出云重莲,就像月光下声音颤抖的容楚。宫远徵神色有些入迷,他好像没办法否认,自己的确是对容楚有了些……不该有的感觉。

宫尚角也将要歇息的时候,突然想起还放在大厅的鸽子,不禁叹了口气,将鸽子带回了房间。

房间里燃着炭火,自然是比外面温暖。他不禁自嘲自己居然还担心一只鸽子的死活,鸽子在笼子里安安静静,时不时啄两口饲料,倒是乖巧,跟她很像。

宫尚角笑了,应该也只有没人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副冰雪消融的表情。

腰间的玉佩突然落在地上,打断了他的思绪。那是上官浅给他的,也的确是他自己的。

她说感谢自己当时在半路为她赶走恶霸,保全了女子最重要的清白……

这话听着刺耳,原来在上官浅眼中,最重要的不过清白二字。

宫尚角又不禁想起容楚,那她呢,她所觉得最重要的又是什么?

他叫下人来,将这玉佩收了起来。鸽子还在一边乐呵呵地吃食,宫尚角笑了笑,熄了灯。

容楚回到羽宫院中,正好看见了宫子羽和云为衫对坐着,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她不动声色走进,“执刃大人,衫姐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么。”

宫子羽招呼她坐下来,“是啊,云姑娘也睡不着,便在这坐一会,一起说说话。”

宫子羽有些怅然地说起自己的房中,全是哥哥生活过的痕迹。

云为衫细心地注意到他满头的汗,递出手帕,“执刃大人是做噩梦了吗。”

宫子羽礼貌接过,说起自己的母亲,“我母亲会帮我擦汗,但从来不会给我擦眼泪……”他不自觉地看向容楚,那个为她擦过眼泪的女人,“不说这个了,明天我变要去后山接受三域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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