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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问白发如何回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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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妇。

一朝选为皇家妇,至亲骨肉避亲疏,以吟长的性子怎能忍耐,如今知她安好得当紧择一门亲。

相比叶府,另一处陆御史府中要清冷不少,来来去去就一位主子,此时夜访之人乃是近日领了罚的太子殿下。

“太子,不该来。”陆印奇打破僵持的局面出言道。

对面人不揪不睬,太子卸下一国储君的威严,夜访陆相府就是想问个明白,为什么这些年不管他行何事,陆御史总从中挑错并且当众奏禀不留半分颜面。

“陆大人可是还记恨多年前皇后子侄与太子太保的事。” 太子琢磨了很久唯有这两件事与御史大夫沾得上点儿关系,其它的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他实在不知究竟有什么事得罪过这个咬人的疯子。

“记恨着又如何,忘记了又怎样。” 陆印奇仰视着上首,言语着实冲撞。

“放肆。”太子当真气昏了头当场呵斥。

从进门初始到此刻陆印奇虚礼周到,礼仪上没半分逾越言辞中却也无丝毫敬意,是真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其一甩袖袍桌上茶盏点心尽数落地,满腹怨气的来气怒冲冲而返。

待御史府总管送客回,那一地残渣碎片已收拾干净,大人纹丝不动彷如刚刚那幕并不曾发生。

“大人,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您这般得罪于他日后朝中怕不好相处。”老总管看不下去主子的为官之道劝说言。

御史虽然位高权重但在朝内开罪的人也不少,就怕哪日落了难全都是落井下石的。

“陆总管慎言,本相何时得罪了太子殿下。” 陆印奇盯着总管的眼神严厉,迫使他不敢抬起头。

“是老奴胡言。”总管哆嗦着腿立时跪在堂中一时大意懊悔不已。

“陆总管为一府总事,本该谨言慎行躬先表率,如今瞽言妄举实不当此任明日降为主事。”不等对方求饶他离座而去。

只余陆总管一人跪在地上,自己是皇上拨赏的人怎能说撤就撤,可这事没地说理去,细究下来挑唆储君与朝臣的罪名更让人担待不起。

隔日陆总管无奈搬去主事的院子,从此御史府中奴仆更加谨言慎行。

陆御史一向苛责但赏罚分明,对有错之人总能寻得最折磨其心智的法子,大家合计定是因为府中没有女主人,因而主子才少了那分人情味。

往后尽职责所能给媒人行方便,虽偶有人被责罚但他们越挫越勇,致力为后半生谋福利。以至于凡陌生女子出现在府中,总能获得下人尤为热情的服侍,但这现象也凤毛麟角。

“印奇兄,听说你这府中近来对女客尤热诚,是不是终于动了凡心。”吴子玉听闻陆府近来之事忍不住打趣。

“大哥说的不错。”吴锦文应和。

他们谈笑着一同踏入陆府书房,案前埋首之人并不抬头理会,两个轻车熟路自寻桌椅坐下。

“京都中最受媒人追捧的两处,一是高高在上的叶相府,二是这门庭严整的御史府,你们人人眼高于顶谁都瞧不上,不如干脆彼此结个亲家倒好。”折扇不离的吴子玉继续戏言。

“陆大人,您意下如何。”吴家子玉锦文兄弟两两聊的甚是开怀主角却一言不发。

陆印奇全神贯注站在案前,吴家兄弟好奇他此时严肃神情凑前一瞧。

书案上展开的是卷水利堤坝构建图,密密麻麻勾画至芝麻粒大小处,都有标识真是毫分缕析,下附各关卡精细剖面,一座拦江而立横揽川流的恢弘建筑跃然纸上,这坝要是建成下游几百里的居民春可防汛秋可避旱。

“浔曲。”吴锦文脱口而出。

“你识得。”陆印奇有些诧异,锦文可从没离开过京都也不擅精工绘图,怎一眼认出是浔曲。

“浔曲天险之道,前年陛下拟旨筑防,族中几位兄弟曾一并寻来舆图与地势古籍探究两月,终觉人不可胜天现在看来非以。”吴子玉接话道,两人一改嬉笑模样,均被桌上浔曲构造图所震撼。

“你们猜这是何人所绘。”陆印奇敲击在案,遮掩着署名处带着笑意转身问他们。

真是考倒了兄弟两,筑防一事当初随着众人质疑在朝中很快消声匿迹,没听说谁家接了旨也不见何人领命,他们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叶昭宇。”陆印奇道出答案,这名号京都城中谁人不知,不过前头都会加个叶府嫡少爷。

“是他,也不出奇。”吴锦文接着言。

“怎说。”吴子玉追问。

“听闻那位志学之年便随夏将军南巡,初始算来七年有余,期间无任何建树原是韬光养晦一鸣惊人。”吴锦文再走近桌案几分,虽不通工建可这字里行间每一处数理他都不陌生,从没想过能如此运用于实。

“陛下的旨意两日内该到叶府,两位谁有兴致亲眼见证浔曲之工。”陆印奇离桌斟水抿下清茶,才从全然的亢奋中脱离,兄弟两人闻言均跃跃欲试。

不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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