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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如春华皎如秋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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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瞿生很快端着托盘回来,茶香药味交织着自他手中溢开,走到吟长身边让人撩起袖口,未消散的青紫痕迹遍布整个手臂,手背还有道鞭痕。

“旧疾还没痊愈。”他指尖抹药的动作不停口中缓缓问道。

循着药香吟长知瓶中物有血竭活血定痛化瘀。

“算大好了。”随后她将至阿定斯以来的事一一告知,包括在奴隶场中遭遇变故以致受伤。

搽药的人十分专注,听道旧疾已愈时情绪有所舒缓。

说到伤他也有且赶路至此,想必不会好好护理,那满身的伤痕有多少是硬抗过来,以至留下的疤痕触目惊心。

吟长反手取过药瓶,逐个挨着鼻端闻都是上好的药材,瓶瓶罐罐价值不菲,用来涂淤青实在太浪费。

她选定外伤用的生肌膏再调入随身带的血莲,瞧着眼前仍不意会的伤患,没好气地说“自己脱还是我来。”

凌瞿生还是不动作,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使整张面容都妖异起来,既不听从也不拒绝,让吟长觉得自己就像爬在姑娘窗外的登徒子在问“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本来就是医侍惯用说辞,到他这就像被调戏一般。

对方的态度让她心中有点不自在,可这又不是第一次,取箭那日该看的都看过了,随即一想就是因为看过才更生遐想。

“那就我来。”咬咬牙在蓬瀛栖地的前些年她经常为师弟师兄上药,疗伤本就不需避讳男女。

吟长伸手拉上他衣襟,一使劲才发现阿定斯男子穿束实在太简单,外衣之下竟然没有任何内衫,轻轻一扯便露出肩背,连解腰带的动作都省略。

室内两人一站一坐,她看到伤口后尴尬的情绪消散,伤只有一指宽可刺得很深,不小心处理会使内里积脓,到时只能重新切开清创,目前来看他恐怕已经多日不曾理睬过,表面结痂但伤疤按下去十分柔软,周边红肿都是恶化的征兆,不过手臂上的刀伤基本无碍了。

“珊宁没有帮你换药。”吟长也不急于上药了得先确定是否化脓。

“不需要。”凌瞿生不以为然。

这是最让医师头疼的伤患,即便医术再高超药材再珍贵也治疗不了不遵医嘱的人。

“我得揭开伤口查看里头,你忍着点。”吟长下手极快,伤疤被硬生生拨开,他还能恍若无事一般端坐,缠绕着披肩的左手摆放在桌上。

须臾吟长松了口气,幸好皮肤下流出的是鲜血不是脓疮,换过工具她立即止血清理再取药涂抹,就算身前人不知疼痛还是俯下身轻轻吹拂,这一动倒让凌瞿生手中的茶水洒落,掌心稳住杯盏看似极力忍耐。

“徐三在吗我嘱咐他来上药。”吟长换过干净纱布包裹,不能再放任他置之不理。

“在雪域。”声音是凌瞿生自己都未知的沙哑。

“那你身边还带了谁。”她猛然发觉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两人除了第一次见便摸透对方性情外,彼此间旁的事了解甚少。

凌瞿生扭头看向身后包扎的人,他身边带的从来只有暗卫与沙场征战的将士,都是铁血男儿哪里会天天记着清理换药,原来有人疗伤是如此让人愉悦的事。

“闭眼。”吟长被看得有些发窘,手下动作不停口中命令道。

“为何。”凌瞿生根本不会配合,之后再没得到她的回答,只是包扎的纱布越绷越紧,他坐正身悦然而笑。

等一切做完,看着染血的手,吟长平生第一次觉得血渍有些滚烫,以至于心里灼烧得发痛,这种情形上次取箭时已现端倪。

她想得出神,指尖一抹冰冷的触感,凌瞿生取来湿布在帮其擦拭。

“怕血。”他总能第一时间看出异样。

吟长摇头,怎么可能怕血,不论救人还是杀人这双手早习以为常,那么自己情绪因何而生。

瞧着重新穿戴好的人,他任何衣着打扮均透着泱泱大国的皇族气派,无论是初次重逢时的一席汉家白裳,还是雪域中英姿飒爽的骑装,与现下阿定斯贵族的披肩礼服,即便没有养在宫中贵气也不输任何皇嗣。

因习武手心有薄茧,却不影响指节纤细,此时隔着布巾被他握紧的力量强势。

不得不承认凌瞿生很出众,这样的人怎能让人毫无察觉的混进唛茨王宫。

“你怎么会出现在宫中。”她不做猜想直接问。

“找你顺便探探敌情。”凌瞿生把一双玉手擦拭干净,倒出瓷瓶内药液随意抹上,在吟长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吐出“祛味”二字。

“公主大婚周边小国来观礼的人很多,请柬很容易弄到。”他继续说。

“所以,你就大摇大摆的入宫。”该说胆识过人还是毫无所畏,他国领将又是皇子如此送上门,若被抓真是价值不菲,是她一个小小丞相之女完全比不上的。

“太过激进。”吟长忧虑道,以为自己已经够事事行险,却没想到有人更不把安危放在眼中,更甚于习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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