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至他的身边被他一把搂腰坐到他的大腿上,裤脚被一点一点褥起皱褶在大腿深处,露出嫩白如雪的肌肤,上面晕染了一大块辣眼的红色。
他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手指轻轻划过那抹红晕,低哑着嗓子问:“疼吗?”
沈卿清强忍住辣疼,声音小小:“看着疼而已,其实不疼。”
他的眼光从那抹红晕慢慢移到她的脸上,漫不经心道:“王妃自己也承认看着疼,怎么就不能体谅本王心中看着有多疼?让本王如此心疼,难道不该惩罚吗?”
沈卿清心中一惊,这家伙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完了,该不会她还弄巧成拙,害了这个丫头下半生残疾吧?
他这人怎么就这么冷血呢,难道别人的一双手还比不上她烫红的这点皮?
“帝王尚且会犯错,何况是区区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呢?就将她赶出府好不好?”她说着,将头埋进他的怀中蹭了蹭,就好比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来自怀中轻柔的触感使他心头发痒,这女人今日这么多花样,难道是因为这个侍女的缘故,那他可就更不可能饶她了。
“既然不打断手,那把她的十根手指都掰断总可以了吧?”玄霁说着,轻捻起她额头的发丝整理,依旧漫不经心。
紫竹早就抖得不像样子的身体再次被吓得一哆嗦。
“王爷饶命啊王爷...呃”她哭喊的声音戛然而止,直接被玄霁随手丢了个东西砸晕,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玄霁拍了拍自己的手,随后便有侍卫开门而入,紫竹拖了出去。
“聒噪~”
他半垂着眼眸,发现怀中的女人已经渐渐起身,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开口便是求情:“王爷,放过她吧。臣妾的纤儿迷儿还在大牢之中,我也想她们被人善待。”
玄霁幽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喜怒,他冷着嗓子问:“王妃如今是要为了一个下人忤逆本王吗?”
顾不上他脾气的变换,沈卿清因为不能看见被扔出去的紫竹而心急,竟与他对峙。
“臣妾没有忤逆王爷的意思,倒是王爷连臣妾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满足。”
玄霁不免一阵闷笑,用力扣住她的双颊使她的眼与自己的眼平衡。
“王妃如今倒长本事了,敢跟本王对着干了,嗯?”说着,他静静打量起她眸中的神色,好似狩猎者在打量自己的猎物,能使人毛骨发寒。
正当沈卿清想说什么平息他的怒火时,房门外却起了喧哗。
玄霁不耐烦一唤。
翟沭走了进来,于屏风外回话:“回王爷,一名名唤杨六的下人在门前叩首,大喊着替紫竹求情。”
“哦?这杨六与这紫竹是什么关系?”玄霁随口一问。
“好似二人订过亲。”
玄霁眉毛一挑,心中泛起十足的兴味。
“订亲,这就很有意思了。”
他说着,扶起身前不盈一握的腰身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闲适地圈住她的手腕,看着站直身体一脸茫然的她,难掩欣喜继续道:“来,本王带王妃看一场好戏。”
沈卿清微微蹙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二人一同走出房门。
入眼可见,台前磕破了头淌着血的杨六,一声声凄婉哀求。
“王爷,王妃,求求你们饶过紫竹吧,小的愿意替紫竹自断双手,下半生为王府做牛做马也是愿意的。”
一旁紫竹的身体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其爱在旁,却无力伸手触摸,何其哀伤。
沈卿清看着这画面心有不忍,轻轻唤了声:“王爷~”
她本来是想说点什么劝他,可是他说了看戏,她怕影响到他的兴致从而导致更不利的局面。
玄霁轻轻一挥手。
翟沭命人上前,提来一桶水直接往紫竹脸上一泼,她顿时惊醒。
看见身旁跪着为自己求情,额头还淌了血的杨六,她脸上陆续展现出来的是悲痛,焦急,凄婉。
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玄霁却笑得阴鸷。
“再哭哭喊喊,便连活命的机会都没了。”
他放狠话的一瞬间,二人的哭喊求饶戛然而止。
“本王听闻你二人有婚约在身,正好可以考一考你们之间的爱。杨六,你在王府这些日子想来收入不小,本王许你回家凑够五十两白银为紫竹赎身,你可愿意?”玄霁问道。
杨六心下一听,大喜。五十两白银虽然对他家来说是巨款,但是应该好好同家人说一说,掏光家底,还是可以凑够这五十两白银的。
“谢谢王爷留活路,小的这就马上回家凑钱。”他说着又磕了几个响头。
起身后,杨六看向一旁同样跪着的紫竹,满眼深情继续道:“竹儿,等我回来。”
紫竹湿发上的水滴落睫毛而下,一时间在她脸上分不清是清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