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绒毛,碧蓝色的眼睛,半人高缩成球的身体。
“裴长老!?”
这不就是逃跑的白球吗!它在马车的笼子里,就像受伤的小狗一样,用十分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怎么抓到它的?”
“我们兄弟是走买卖的,返程的时候在树林里听见阵阵怪异惨叫,过去一看就是这白色绒球,趁他不注意一撒网就得着了,它受伤了一点反抗都没有。”
“哈哈哈,来来,给您们五十金。这家伙我要了。”
“仙爷…他这价值…”
“你们五个人自己选,五拳和五十金。”
“这…行仙爷您拿走吧。”
“你们不明白,我这是救了你们,等它歇几天你们都得成下酒菜。而且这钱五十金正好,给再多我怕给你们都砍了。”
“爷,咱没听懂啊。算了,那我们兄弟把它卸下来就撤了?”
“别啊,这刚见面的,我请客。”
“我们刚吃过了。”
“我请你们吃别的。”
第二天一早,县衙门口的石狮子上绑着五个裸体酒鬼,他们的嘴都被塞住了。衙役在他们身上找到一个包袱,衙役不敢怠慢,赶快给姥爷送了过去。包袱里是一封信和五十金上写着;
我乃游方仙士,偶遇土匪打家劫舍,奸淫妇女。我秉持侠义之心出手抓人,现将犯事者绑于县衙门外,并上交赃款五十金,请县爷明察。
“喝,这一大早的,哪位仙家给老爷我送大礼啊?快!把人犯押上来!先各打五十大板!”
另一边,南下的路上,我驾驶着马车后面装着裴长老。
“裴长老,我也算是救你一命,咱俩扯平了啊。”
“你放屁,你个小王八羔子!”
“你怎么骂人呢?你看看你现在几个普通人就能把你逮住,有我在可以保护你啊。”
“要不是你,我还是灵玉山长老呢!现在身受重伤修为大减,都是你害的。”
“您这么说就不对了,第一;那时候我是被控制了,根本不是我出的手。第二;我明明记得您先出的手,被反伤是正常的啊。”
“呸,你个小崽子。放我出来!”
“得得得,放您出来。”
它现在就是个可爱的小猴子,人畜无害我也不怕。索性就把笼子打开它去哪也就不关我事了。打开笼子它立马钻出来想跳车,可刚要跳下又停在马车边缘,他思索了一阵才开口。
“你小子,要去哪?”
“南下青海国,再西进去临渊城。”
“你带我一起去临渊城,咱俩就算扯平了。”
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它这是怕再被抓啊,可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啊。
“行啊,但是您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也不好,这样行不行。我找根绳把你脖子拴上,有人问就是我的驯兽。”
“你!”
驯兽师是很少见的,这是一种稀缺天赋。所有的国家都很尊重驯兽师、炼器师和炼丹师这些人。我牵着一只明显和凡界生物不同的渊兽别人肯定会相信,这样一路上的人遇见了一定会客客气气,官府也不会随便找麻烦,毕竟我身上没有身份文书是经不起查验的。
接连前进五日,我们一人一兽畅行无碍。终于出了上梁国来到了青海国境内。
“小子,我饿了。”
“喂喂,裴长老。要饭要有礼貌的。”
裴长老这几天没什么变化,感觉不到他的回复。反观我每日赶路行气身体逐渐有了变化,原本因长期营养不良,而羸弱不堪的我现在也已经有些结实了。看我有意调侃裴长老立马大喊。
“这小子是敌国奸细!他没有身份文书啊…”
“诶诶诶,我错了裴长老。今晚咱们得到下一个镇子。我去买干粮吃食你在车上等我会儿啊,这个小狗绳您得拴好,不然容易让人抱走了。”
“快滚啊你。我要吃果子!”
“好勒,有您好果子吃。”
在街市上买好了干粮、肉干和一箩筐的水果,我就返回马车的位置。结果不要说裴长老了,连车都不见了,就剩下一个上了锁的车轮。
“…,青海的人太没礼貌了吧,我刚抢来几天的车啊!谁给我偷走啦!”
算了,身上有钱。我再买匹马赶去临渊城就好了,我和裴长老又没什么交情,这一下甩了个包袱也许是件好事。这么想着我便开始寻找卖牲口马匹的小贩。
“老板,您看看我这马,又结实又能干活,是匹好马啊。”
“看着不行啊,牙口好像不行。”
“这牙口是老汉我喝醉酒给打的。”
“打出蛀牙了?”
在集市上溜达了很久,发现这些买卖人说的话和行为方式都很相似,就比如说很多人真想要买东西,反而要更多的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