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纵然早就知晓答案，还是会忍不住抱有希望。
她吸吸鼻子，点点头“谢谢。”
医生叹气，“多陪陪老人家吧。”
病房内。
虞亭晚替康阿婆轻轻拉上被子，见姜辞回来，才小心翼翼起身将人拉出门。
“阿辞，这是你亲奶奶？”
“不是，是我以前给你说的，养老院那个很照顾我的阿奶。”
两人在长廊上坐下，虞亭晚听完姜辞的解释，垂着头不发一言。
待姜辞再转头看过去时，发现她肩膀正颤抖个不停。
“怎么了？”
话音刚落，虞亭晚忽然转身抱住她，哽咽道：“你是不是傻啊？要钱找我啊，你找沈砚渊干什么？就因为点医药费，让你被他伤了这么久！”
姜辞也轻轻抱住她，“当初你情况也不好，你为我做的够多了，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负担。而且”
她眼神恍惚了瞬，觉得心酸，“当初我也是真的很喜欢他。”
当时虞亭晚家里也闹的厉害，阿婆的医药费又极为昂贵，一周的费用能抵虞亭晚一个月的生活费。
姜辞不希望她因为自己，去求她那个混账父亲。
那么高贵骄傲的公主，一旦低头，便会被无休止的辱骂。
两人抱在一团，不知想到什么。
虞亭晚画风猛转：“宋妗妗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姜辞：“.”
她心虚的回了个微笑。
宋妗妗就是第一院的医生，想不知道也难。
“姜辞！你不爱我了！你说过我最重要的！”虞亭晚气呼呼的叉腰，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悲伤？
她炸毛道：“你瞧瞧到现在，她来看你没！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
姜辞摸摸鼻尖，很公正的说：“妗妗在外省出差学习，我没告诉她。”
“你还为她说话！”
“我错了，以后有事肯定第一个给你说哈.”
姜辞只顾着给猫顺毛，丝毫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男人。
男人沉默了许久，才颤着手从兜里掏出颗薄荷糖。
轻声呢喃：“阿辞.”
他没站多久，不远处便传来护士的提醒：“温医生，有台紧急手术——”
接连三天，姜辞都安静待在医院里。
当然，除了方茹的定期电话‘问候’外，一切都好。
她照看康阿婆的同时，也没忘整理游艇上收集的小灵感。
直到脖颈酸了，姜辞才站起身活动几下。
跟护工打了声招呼，便想着到楼下去走走。
医院的电梯很难等，一趟要等十分钟，也不知算运气好还是不好，她到电梯门口时恰好要合上。
姜辞不想等久了，于是小跑两步，“麻烦等等！”
眼看电梯门即将合上。
一双修长莹白的手忽然抬起，原本要合上的门缓缓打开。
姜辞刚好跑到门口，与人打了个照面。
看清对方的面容，她微微一愣，说了声谢谢后迅速钻进电梯里乖乖站好。
这人穿着白大褂，应该是第一院的医生。
医生的时间都宝贵，她不想耽误了人家的时间。
姜辞垂着眸，目光不受控制的停留在男人手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