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她脸丢光，更坐实了三房在沈家地位低一事。
方茹觉得自己是上辈子欠姜辞的，不然怎么收养了这么个闯祸精？
姜辞耸耸肩，“妈，你发什么神？该不会让我猜中了吧。”
她原本笑吟吟的脸立刻变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虞亭晚心情复杂，以前阿辞心里还念着沈家和沈砚渊时，处处隐忍，掩埋真性情。
现在是真的看透了，才不惜和方茹撕破脸，互相斗智斗勇。
姜辞能看透，虞亭晚原本应该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姜辞虚弱时还得和沈家人用脑筋的模样，她没有半分的高兴。
要是换做以前，虞亭晚绝对举双手赞成。
现在她却希望阿辞能高兴。
这些年，阿辞可有半点开心过？
方茹深吸气，“在外面乱说什么？沈家还没到嫁女儿卖钱的地步，你奶奶在里面，来了就早点去问个好。”
她努力做出一副好母亲教育女儿的姿态，全口否定相亲一事。
姜辞了然一笑，“知道了。”
她和虞亭晚越过方茹，快要擦肩而过时，姜辞挑眉轻笑。
方茹知道她是在挑衅自己，捏紧拳忍住打人的想法，只是僵硬的勾起嘴角。
宾客们见主人公都走了，也都纷纷进去。
只是三房的乐事依然作为了饭点调侃，传到了老太太耳里。
老太太正享受一堆富太太的吹捧，听到这事，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精明的眼神嘲弄道，“三房那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不过这姜辞的性格转变，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她记得这养女一向唯唯诺诺的，即使本身性子不是这般，在老宅也都会装出一副温顺的模样。
老太太虽然不说，但心里跟门清似的。
有道是兔子急了才咬人，也不知是沈家的谁惹得姜辞发急。
“您就谦虚吧，您这福气我们可羡慕不来，”其中一名富太太捂嘴笑，“沈老太太教子有方，孙子还这么优秀，还愁娶不到好的孙媳妇吗？”
她的声音也拉回老太太的思绪。
老太太不过瞬间便调整好姿态，“多少人喜欢小砚，那和我没干系。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外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是决不可能入的了我沈家的门。”
姜辞刚进门，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般。
她眼眸暗了暗，不动声色的走进去。
富太太还在打趣，“是，沈总年轻有为，怕是没人比得上，自然要配顶好的人。我这里倒是有些人选，待会啊，私底下发给你。”
室内一片欢乐，姜辞背脊挺直，慢慢过去。
沈老太太原本笑着的脸，在瞧见她的第一眼，就化作了打量，上上下下把姜辞扫了几遍。
“奶奶。”
姜辞喊得毫无感情。
她和沈老太太没有什么感情，自然也不屑装什么祖孙情深。
虞亭晚冲大家点点头，“沈奶奶生日快乐。”
虞家虽然不大，却也算得上有点实力的。
沈老太太没给差脸，笑着回应了几声。
富太太们也打量姜辞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