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和霍谨舟一同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内外的空间。
霍谨舟面容冷峻,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冷意。
电梯内无人说话,落针可闻。
傅念轻咬下唇,忍不住打破沉默,“谨舟,刚才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还以为……你又要偏袒……她们。”
“事情已经发生,刨根问底没有意义。”
霍谨舟与她对视,哼道,“你也不必高兴,这次我姑且信你没有在背后搞鬼,但若以后霍家又因为你惹上什么非议,你休想脱干系。”
傅念连忙道,“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既然已经嫁给你,那我们就是名誉共同体。”
两人出电梯,又暴露在公众面前。
傅念吞下没说完的话,在保安的护送下和霍谨舟坐上车。
车子开起来,她才继续问,“谨舟,你没答应我养父母他们的无理请求吧?”
霍谨舟抿唇不语,傅念蹙起秀眉,语气焦急,“你说话呀……”
霍谨舟心情烦躁,冷声打断,“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你同意了,对不对?”
傅念平复心情,安抚道,“谨舟,你不要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只是想关心你。”
霍谨舟不耐烦,“我不需要你关心,你能不能把嘴闭上?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傅念委屈,眼眶染红,偏头看向车窗外,不再说话。
车内气氛压抑,霍谨舟沉闷地吐了口气。
司机将车停在别墅门口,他立马推门下车。
傅念见霍谨舟没有等她的意思,眼底浮现出失落。
她将翻涌的思绪藏在心底,咬牙加快脚步,去追霍谨舟。
霍谨舟进别墅后,环顾四周,问管家,“筱儿呢?”
“霍总,傅小姐还没有回来。”
他蹙起眉,抬手看了眼腕表。
傅念走进来,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收紧五指,忍着难过对霍谨舟说,“谨舟,傅筱儿和菲菲在一起,她……”
霍谨舟避开她,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
傅念话没有说完,手臂微抬,手指抓空,脸上浮现出尴尬。
管家微微低头,疾步离开。
霍谨舟拨傅筱儿的电话,没有打通。
他拧起眉,又打给霍承菲。
提示音响了两声,电话接通,霍承菲焦急的声音传出来,“哥,你在哪?你快来,筱儿出事了!她突然晕倒了!”
霍谨舟神色一凛,“她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晕倒?你们现在在哪……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傅念捕捉到几个关键词,见霍谨舟捏着手机,神色匆匆地往外走,连忙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谨舟,你要去哪?”
霍谨舟用力甩掉她的手,“走开,别跟着我!”
傅念执着地跟在他身后,“你刚才说傅筱儿晕倒了?你确定她没有骗你吗?谨舟,现在外面都是记者,你不能单独去见她!”
霍谨舟挂心傅筱儿,叫司机将车开过来,站在门口,又被傅念缠上。
傅念语气焦急,多了几分哀求,“谨舟,你能不能不要走?你要是担心她……你就联系医院的人去接她……我们离开的时候,她还精神着,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晕倒?”
霍谨舟额角一跳,打掉她伸过来的手,瞪她一眼,厉色道,“你故意惹我生气是不是!筱儿患有旧疾,时不时就会头晕,严重的时候就会晕倒,失去意识!”
他胸腔剧烈起伏,看向傅念的眼神中充满厌恶,“她气血亏空,染上旧疾,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在几年前使手段嫁给我,她怎么会一直呆在国外不愿回来?她在国外受了那么多苦,才染上一身病!”
傅念想起傅筱儿凌乱的脉搏,还有她有过几次堕胎经历的脉象,眼底被泪水晕湿。
她身体因为气愤止不住地颤抖,恍惚的几秒内,霍谨舟已经快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上车。
她提起精神去追,却被关到车门外。
傅念呼吸急促,红着眼睛拍打车门,“傅筱儿身体这样,都是因为你们不节制!你不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凭什么指责我?是我让她怀孕又堕胎吗!”
傅念的声音隔着一道车门,断断续续地传进来。
霍谨舟在气头上,全然没有在听她说什么。
他冷声道,“开车!”
司机汗都要下来,“霍总,您要去哪?”
霍谨舟掐了下眉心,调出地址,把手机扔给他。
司机不敢耽搁,脚踩下油门,疾行而去。
傅念独自站在别墅门口,看着远去的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傅筱儿有今天都是她自作自受,霍谨舟凭什么把他们的错赖在她身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