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善想到了护着虎妖的阿婆，是因为她才有所忌惮的吗？
老村长讲完了前因后果，开始点各家的老老少少来跟着仙师上课了。
所有人，包括几岁大的孩子，都知道一条好走的路意味着什么。
每年村里的大人都念叨要不要举村往外搬，去大江南边，或者其他离城镇更近的地方去。
但是不行，他们靠打猎为生，村后的这片山，他们世世代代下来，都已经摸清楚了，靠着这山，他们才能活，搬走了反而不能活了。
所以被点到的人，马上就站了出来，可当村长点到赵阿婆时，赵阿婆却没有动。
她被她儿子拽住了，两人都有些迟疑。
“山娃子，你拉着你老娘干什么？”老村长催促道。
宋玉善：“……”
倒显得她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了。
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吗？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委屈都快哭了：“大山兄弟怎么会是我吃的呢？”
一听到妖气，站在赵阿婆身边的赵大山顿时紧张了起来。
“阿婆，我是在那鹿皮上发现了妖气，所以才选中了背山村作为
赵阿婆表面上面不改色，手却悄悄攥住了衣角：“那鹿，是在村后的大山里猎的，兴许是山里的妖留下妖气……”
而那吃人的虎，从那以后再没有出现过了。
仙师的名声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吧？
“是，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大山了。”
开智后，就不是被生存本能所支配的野兽了，自然也就不同了。
可你对我太好了，比我的大山还好，我总是忍不住想，你就是我的大山就好了。
这么想，她就更放松了些。
……
宋玉善点点头：“你便是阿婆的儿子吧，怎么称呼？”
在那里说话，这边的村里人都能瞧见，但是又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赵阿婆确实年前卖过一张鹿皮，就是山娃子打的。”
本来还算淡定的赵阿婆忽然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大山怎么会伤人，他最是孝顺了！”
“我叫赵大山，你叫我大山就是。”赵大山始终把赵阿婆扶着。
赵阿婆也有点懵，但她知道事已至此，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后山出了一只吃人的恶虎，我的大山是村中最厉害的猎户。
“赵大山”傻了：“娘！您以为是我吃了大山兄弟？”
“饶过他？”宋玉善立刻与赵大山拉开了距离：“你伤过人了？”
宋玉善摆了摆手：“阿婆，如果您的儿子，没有做什么伤人的事儿，我是不会对他不利的，您不用这么担心。”
说完这句话，她仔细观察了赵阿婆和赵大山的反应。
赵大山深吸一口气：“娘，您都知道了？”
到了树下，宋玉善请赵阿婆一起坐在了树下的石墩上，开门见山道：
“老丈，可否让我与赵阿婆聊一聊？关于那张鹿皮，我有些事想问她！”宋玉善说。
“仙师请便。”老村长以为她真的是要问鹿皮的事儿。
这只虎妖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些？她娘要是不知道，能看见她就明晃晃的护着儿子？
他自告奋勇，独自上山去打虎去了，一去就三天没有回来，村里人都说他被老虎吃了。
后来我就真的把你当成大山了。”
确实很奇怪。
“老丈，我看这位阿婆有些面善，是不是就是年前在圆楼集市货栈里卖过一张鹿皮？”宋玉善说。
后来你回来了。虽然长得和大山一模一样，但我知道，你不是大山，你太孝顺了！
我以为你就是那虎，吃了我的儿子，又顶替我儿子的身份，在我身边。
“没有啊！”赵大山同样一脸懵：“我开智后就没伤过人了啊！”
大庭广众之下，仙师想必不会做什么，或许真的就是为了鹿皮而来，而且这仙师这么年轻，还真不一定能看出大山的身份。
赵阿婆却低着头，有些紧张。
“大山是吧，我看那边比较清静，我们便去那边谈事儿吧！”宋玉善指着远离人群的一棵大树下说。
“阿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宋玉善把赵阿婆扶了起来。
本来有点紧张的赵大山却放松了下来：“仙师说话可算话？”
宋玉善虽觉得赵阿婆和赵大山的迥然不同的反应有些奇怪，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的地方，想必能让警惕过头的虎妖放松些吧？
没想到虎妖没怎么放松，赵阿婆倒是放松了不少。
宋玉善：“？？？”
开智前，那是弱肉强食，生存法则，人会打虎，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