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川哥，已经打听清楚了，姜老师的拍品是一幅画，我安排了咱们的人进去竞拍，以匿名买家的名义，绝对不会给姜老师造成困扰。”
小马笑得见牙不见眼，他现在相当于成功包下了这两人前排吃瓜的VIP座位，“看热闹”三个字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嗯，你最机灵。”
沈蔚川轻啜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冰块和杯壁碰撞，发出细碎的声音，小马能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一会儿看看有什么姜老师感兴趣的，也顺带拍下来吧，既能做慈善，还能哄人，一举两得，姜老师从入行开始就一直在给山区学校捐图书馆，从未间断，可见他本人是热衷于慈善事业的。”
小马适时地补充道。
“好，你了解他的喜好，你来办。”
沈蔚川盯着屏幕里的直播画面，点点头。
大多数艺人的拍品都是自己戏里的服装道具，珠宝首饰居多，也有像云苓一样是自己手绘的书法或是画作。
其实艺人用什么东西参加并不重要，竞拍的关键是看台下坐着的资本大佬，愿意为谁买单。
应邀参加的除了与行业相关的公司，还有很多优秀的企业家代表，当然也不乏闲着无聊的豪门公子，打着热衷于慈善事业的幌子，来这里撩骚。
竞拍开始之后，云苓一直兴致缺缺。
“是没见到想见的人，失望了？”
陈姐以手遮面，小声和云苓咬耳朵。
“没有，是没什么我喜欢的东西。”
“在这种场合即便有也不能拍啊，你要是拍了其他艺人的东西，不管男女，都会引人猜忌，不是出绯闻就是出黑料。”
“知道。”
云苓随口答道。
“你要是有喜欢的告诉我，我让咱们的人拍，你可千万别参与。”
陈姐不放心地又叮嘱道。
“下面这件拍品，是由青年演员姜云凌老师捐赠，是他本人亲手绘制的戏鱼图，无底价竞拍，现在开始。”
台上的主持人慷慨激昂。
“到你了，到你了。”
陈姐用胳膊碰了碰云苓，语气激动。
“十万。”
台下有人举牌出价，是个男人，云苓听声音很是陌生。
“陈姐，这是您安排的？”
云苓问道。
“不是，我不认识这人，先看看情况。”
陈姐低头看了下手机，又很快按灭屏幕。
“一百万。”
另外一个方向，也有人举牌。
“这个是吗？”
云苓又低声问陈姐。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冤大头。”
陈姐听到叫价，也吓了一跳。
不是陈姐，那愿意出这么离谱的价格拍自己画的，肯定是沈蔚川了，云苓心里了然。
“两百万。”
第一次出价的男人再次举牌。
“五百万。”
另一个方向的声音很快跟上。
“川哥，什么情况，他怎么可能认识姜老师？”
小马指着直播画面，不可置信地问道。
第一次举牌是小马的人，第二次跟着疯狂叫价的，随着镜头推近，小马才看清这人的脸。
“他也回国了，有意思。”
沈蔚川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嘴角牵出一抹玩味的笑。
小马的手机响起，是现场的人问他是否还要加价。
“川哥，还加吗？”
小马一时拿不定主意，倒不是在乎这点钱，是实在看不懂，突然来搅局的这位是什么情况。
现场。
“五百万，第二次。”
……
“加。”
沈蔚川点了支烟，若有所思的盯着直播画面。
小马很快给现场的人回了消息，让他继续叫价。
“七百万。”
收到小马指示的男人，继续举牌。
全场哗然，不知这是哪里来的两个冤大头，为了幅不知所谓的明星手绘，疯狂加价。
“一千万。”
三个字轻飘飘的从男人口中吐出，如惊雷一般，震得不少人都回不过神。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云苓听不清众人说什么，但是足以想象得到。
“阿凌，我是不是听错了？”
陈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下意识拉了一下云苓的袖子。
［不要再加价了。］
云苓也分不清这两边到底哪个是沈蔚川的人，她的信息才刚发出去，叫价声又出人意料的响起。
“两千万。”
“三千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