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慈善拍卖晚会，你去了吗？”
云苓试探地问道。
小马见沈蔚川又在摇头。
“没有，我今天本来想跟着一起去凑热闹的，可惜临时有事，就没去。”
“我给沈蔚川发了消息，他一直没回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云苓指的是让沈蔚川不要再加价的那条消息。
小马再次看向沈蔚川，这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都没有反应。
“估计是公司有事情在忙吧，有什么要紧事，需要我转达的吗？”
小马猜测沈蔚川是想把事情含糊过去，毕竟献殷勤的计划被当事人自己叫停了，他们没拍到云苓的画，反倒让周源出了风头。
“没什么事，想和你打听个人，周源，你认识吗？”
“认识啊，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
“他今天拍了我的画。”
这种事情随便上网一查就能验证，云苓也必要隐瞒。
“我和他也很久没见过面了，姜老师是怎么认识的？”
沈蔚川听到周源名字的霎那，双眸微动，随后又很快隐藏住情绪，装作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
“前段时间去国外拍节目，提前回国那次，搭的就是他的私人飞机，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哦，原来是这样啊。”
小马故意拉长语调，睨了一眼沈蔚川。
“他和沈蔚川的关系怎么样？”
“该怎么形容呢，时好时坏吧。”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
“我也说不好，有机会你直接问川哥吧。”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遇到了随口一问。”
云苓没提两人在飞机上的对话，听小马的意思，沈蔚川和周源应该是熟人，起码不是什么敌对关系。
“姜老师，你真的没什么话要我转达的？”
“没有，你早点休息，晚安。”
云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痛快的挂了电话。
“这算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小马晃了晃手机，有些幸灾乐祸。
“和我又没关系。”
沈蔚川嘴硬。
“姜老师和周家那小子，也算是在你的促成下才认识的，万一他俩真发展出什么故事，想必第一个就应该感谢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低调回国，却又一反常态地参与竞拍，三千万啊，就为了拍一张姜老师的手绘，而且网上都说画上的手是周源的，你要说他没有任何图谋，我是不信的，现在就看他图谋的是你，还是美艳动人的姜老师了。”
小马条分缕析地说道。
“你觉得他是为什么？”
沈蔚川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似夜晚的冷风放肆拂过江面，让人还未走近，便已觉出江水刺骨。
“这我哪知道啊，你们两个今天好明天坏的，不过像姜老师这样的人物，谁能不喜欢呢？”
“你也闲了这么久，该回去当你的生活助理了。”
“你想把我放在他身边当眼线，他又要我留在你身边当眼线，难道我回国是当爱情间谍的吗？”
小马哭笑不得，语气中充满了嫌弃。
“不过你这次的如意算盘打空了，姜老师已经拒绝了，说不要我这个生活助理。”
小马顿了顿，接着说道。
“既然你留在国内没什么用，就自己回去吧。”
沈蔚川轻飘飘的一句，气得小马半晌说不出话，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空气中都弥漫着剑拔弩张的味道。
另一边，云苓挂断电话，倚靠在沙发上神游，还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就听到门铃声响起。
云苓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时钟，撑坐起来，踩着拖鞋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可视镜头，看外面的人影。
“周先生。”
云苓犹犹豫豫地开了门，生硬的和门外的不速之客打了声招呼。
是周源。
“ Hello，姜老师，我是楼上新搬来的邻居，来给您送伴手礼的，以后免不了经常碰面，还请多多关照。”
周源笑得和煦，双手递过来一个巧克力礼盒。
“邻居？”
云苓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完全不像是在飞机上，和自己针尖对麦芒的毒舌男人。
“今天刚搬过来，就住在您楼上，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上去坐坐。”
周源动作没变，仿佛非要云苓收下他的伴手礼不可。
云苓伸手接过。
“那就不打扰了，下次再见。”
周源不等云苓做出反应，自顾自的进了电梯。
云苓看着手里的巧克力礼盒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