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还在下,一阵阵风吹过,刮的树叶哗哗作响。
“啪!”
一只手按下开关,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房间,陈平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
没错,他又做噩梦了,但是他依旧记不起梦中的内容,只感觉自己在梦中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然后惊醒了。
拍了拍有些昏沉的额头,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拿起床头旁边桌面上的杯子却发现并没有水,他感觉有些奇怪,因为他从小就有个习惯,每天晚上都要喝大量的水,甚至于很多时候半夜都会起床喝水,所以在睡觉前,他都会准备好一杯水放在床头。
【我记得睡觉前我是倒好了一杯水放这儿的。】
看着手上空空如也的杯子,陈平陷入了沉思。
想不通就不想,短暂的愣了片刻,陈平没有再纠结下去,拿起杯子准备去饮水机接水。
“吨吨吨。”
一杯水猛灌下肚。
呼!
舒坦了。
又接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一点半。
“轰隆。”
窗外一声惊雷炸响,陈平冷不防被吓得心惊肉跳,暗自嘀咕了一声,随手关了灯,准备躺下继续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刚才那一声炸雷惊到了,他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但是潜意识里却是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陈平似乎听到某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睁开眼睛,房间一片漆黑,外面的雨声好像停了,只有偶尔听到树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隐约间,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从墙壁另一侧传来,声音有些小,陈平一时间没听清楚讲的是什么。
陈平的床铺靠的是进门左手边,他的房间号是706,靠床铺的隔壁房间就是705,他倒是有些奇怪了,705不是说没有人入住吗,怎么会有人讲话的声音传过来。
他定了定神,侧过身,往墙壁那边靠前了一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仔细听倒是听得更清晰些,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后面越听越觉得奇怪。
“嗯…”
“哼~”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中掺含着小声的啜泣。
“啪…啪…啪…”
接下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结合刚才那个女人的哭泣声,莫非是有人在家暴?我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打女人,还是半夜三更,陈平心里忍不住一阵鄙夷。
陈平这会还在纠结是去隔壁劝说一下还是当做没听见继续睡觉,忽然,传来的声音变得更为频繁。
女人的声音也变得激昂起来,哼哼哈哈的,先抑后扬,期间还掺杂着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陈平脸色一变,瞬间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他们居然是在……
听着那奇怪的嗯嗯啊啊的声音,陈平心底涌上来一种复杂的情绪。
虽然之前谈过一个女朋友,但也仅限于拉拉小手,挽挽胳膊,就连小嘴都没亲过,二十多年没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陈平顿时一股燥火就从心底熊熊燃烧起来,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听着这些靡靡之音,很快陈平的呼吸也开始跟着急促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火边烘烤似的,燥热难耐。
这种感觉愈演愈烈,他的意识也逐渐开始恍惚,右手不由自主的往裤裆位置探去。
“滋…”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胸口传来,让陈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回过来神来才发觉自己正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老脸一红,暗自庆幸至少没人看到自己的窘态,随后从胸口位置摸索出一块紫青色的玉石吊坠,紫青色的玉石吊坠在漆黑的房间里发出幽幽的荧光。
陈平记得自己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严重的几乎瘫痪一般,找了很多大夫看过,也吃了很多药,一直不见好,后来还是外公从外地请来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给他开了一副方子,服下后仅仅是一个上午,陈平不仅能吃饭进食,甚至可以下床走动,全家人顿时高呼道长“真乃神仙一般的人物”。
那位道长留下了几贴药物和一块紫青色的玉石,并再三嘱咐一定要让陈平贴身戴着这块玉石,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取下来。
于是,陈平的父母就将这块玉石做成一个吊坠,挂在他脖子上,从小到大一直叮嘱他不能取下来。
陈平也曾经很多次研究过这块玉石吊坠,但并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像今天晚上这样发出幽幽荧光,还是第一次出现。
他捏了捏玉石吊坠,将它放入掌心,入手是一股温润的凉意,让他燥热的心稍微平复了下来。
“是你,你为什么……”
“呃…呜…”
这时,隔壁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随后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