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此番若开了先例,或恐引得天下人口诛笔伐。”
一言已毕。
朝堂诸位都在等帝王做决定。
赵邝轻叩书案,“咚咚咚”的声响尤为明显。
“贵妃昨日来寻朕,倒是说了一番很有意思的话,若未有确凿证据能判定其罪,应当被视为无罪的人。”
赵邝话还未完,就听朝下议论纷纷:“妇人之言不可取啊。”
“对呀,对呀!”一时间,朝堂对贵妃干政之事的敌对力度远高于齐尚书之子。
赵邝怒斥:“妇人之言如何?朕认为有理,亦不可取?汝等读孔孟之道,难道是为了在朝堂贬低妇人的吗?”
刚才叫嚣的众人,纷纷不敢抬头。
赵邝继续道:“其子无实证表明其罪,便让他参加此次考试,此次出卷之人,亦不可在学子考完出礼部,以防接触泄题,朕要亲自过目此次考题,众卿家还有何异议?”
朝堂众人面面相觑,终究未敢言语。
下朝后,结伴相行的几位官员,不停地窃窃私语,“这帝王听信后妃至此,恐乃祸事。”
另一位:“朝堂之事,怎容妇人掺和。”
旁边经过的崔侍郎崔羡池面无表情道:“众位如此不服,何不刚才在朝堂上参一本,私底下传流言者,又比妇人高贵到哪里去。”
说完,目不斜视地迈步向前。
刚议论的一群官员,脸涨得通红,这么一张遮羞皮被崔羡池明晃晃地扒了下来,他们还不敢上前争辩,若是不小心让陛下知道此事,大概今后在朝上就没好日子过了,再者,贵妃也不是好惹的,一连得罪两位,他着实没有胆气大声辩驳。
路过的也不敢发声,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