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温辞几人领了罚,参与的都以言行无状之名关了禁闭。
赵婕妤是不杵的,反正书到手了,思过的日子可不要过得太简单。
其余跟着皇后一道,怨声载道。
那些后来听到禀报过来看热闹的,更是觉得自己遭了无妄之灾。
本以为后宫两大巨头近期没时间出来耍花样了,那机会就轮到她们了,只要在皇帝身边晃悠个几遍,总会有机会的,然而,现在大部分人都被罚关了,这门是出不了了,这戏竟也看不成了,连平日里御花园打发时光都不能了。
既然罚都罚了,众人也就离场了,散退得如潮水一般。
皇后是第一个走的,毕竟憋了一肚子气,温辞估摸着,未央宫的摆件,又要遭殃了。
最后荷风亭就只剩温辞和赵邝及几个伺候的。
“贵妃不回宫闭门思过?”赵邝眼瞅着她一步不挪的模样,好笑道。
“陛下又没说从何时开始闭,何况如今都傍晚了,这算不了一天吧?”
“你倒是能言善辩,走吧,去长乐宫?”
“陛下,长乐宫都闭门了!您此番前去,怕是惹人闲话。”
赵邝也不是感受不到她的态度“生气?”
“臣妾不敢!”
温辞表面上恭敬,实则皮笑脸不笑。
“爱妃可觉得此事朕处理有失公允?你在质疑朕?”
赵邝这么一说,她就不敢再拿捏着态度了,不说别的,眼前是帝王,她就只能听命。
“臣妾不敢,是臣妾不恭,臣妾回长乐宫思过。”
她刚才的气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人都显得丧了一截。
若说刚才还能仗着脾气表示不愉,如今却把刚才打架丢的思维找了回来。
如今不仅她脸色不快,赵邝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觉得后宫之中,对她尤为宽容了,没承想,如此还不满意。
俩人都僵着,温辞离开荷风亭的时候,赵邝也没自找没趣跟上。
赵邝行至御书房,“成得福,朕是对贵妃过于宽容了吗?如今都开始敢跟朕甩脸子了?”
成公公无奈回复:“陛下,娘娘脾气直爽,又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何况今日也认了罚,估摸着就是闹点脾气让陛下在意在意。”
“朕还不够在意?难道朕没罚皇后,比起她的思过,皇后的才叫处罚。”
“陛下还是关心娘娘!”
成得福还能说什么,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这俩人难道真能老死不相往来,成得福伺候陛下这么多年了,也未曾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纵容。
娘娘如今的小性子,大半也是陛下惯出来的。
不仅要份位给份位,要宠爱给宠爱,连独一份的态度都给到了。
赵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吩咐道“摆驾未央宫。”
此时成公公也不清楚陛下闹什么脾气,此时驾临未央宫,这俩人火气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歇不下来了。
未央宫一片狼藉。
安澜回宫之后,便是气得不行。
陛下如此明显的偏心,当后宫众人都是瞎的吗?
虽是未禁她足,但抄条律跟禁足有什么区别,不,还是有的,比禁足可累多了。
赵邝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安澜举着瓶子往地下砸的情景。
“砰”的一声。
碎片四溅。
安澜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真的没想到陛下会在这个时候到未央宫。
从荷风亭离开时,亭子里仅剩陛下和贵妃,此时却踏足了未央宫。
“看来皇后亦是对朕的处罚很不满!”
此言一出,安澜便已知道,陛下此时到访,必是贵妃也惹得他不快了。
“臣妾不敢!”
“那皇后此举是为何?”他指了指地面上那四分五裂的碎瓷。
“臣妾有过,请陛下责罚!”说是说非,如今都是她举动不当,还是当着陛下的面发生的,如何都辩解不了。
“朕希望皇后此举是最后一次,别失了皇后的体统,如此行事,朕不想再看到!”
“诺!”
俩人踏过一地残疾,到了楠木椅边坐下。
“朕来是问你一事?长夏你还有印象吧?”
安澜正襟危坐“臣妾府中之人,后赐予元婕妤,此人臣妾也不清楚为何要加害皇子,实在是臣妾之过。”
这件事本以为就此掩埋,没想到陛下如今还是要翻一翻底,长夏这个丫头,算下来也跟着她好些年了,原是父亲给她的人必是值得相信,她也没想到,此人行事如此偏激。
她虽是嘱咐长夏去伺候元婕妤,也言明若有失,将责任推到贵妃身上,但她未曾让她做局让贵妃入套,若是成功便也罢了,可如今,即使此事她未曾出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