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李公公来了。”
听闻声音,谢景霄停住擦剑的动作,漫不经心说着:“本王知道了。”
谢景霄笑着将手轻抚上佩剑向正厅走去。
“公公久等了。”
李公公见谢景霄提着佩剑来见,虽然腿软,但还是勉强站立。
“王爷,咱家特带太后口谕,来…”话还没有说完,谢景霄便将剑架在了李公公脖子上。
“王爷,这是为何?”
谢景霄笑着慢慢走上前,剑却未动。
“本王只是和公公开个玩笑,公公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李公公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谢景霄盯着李公公沉思片刻便收起了剑,转身向主位走去。
李公公擦了擦汗,恭敬的说:“王爷,太后口谕,请王爷明日午时参加宫宴。”
谢景霄不紧不慢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李公公也不敢擅自起身,只得等着谢景霄的下文。
“既是家宴,摄政王可在?”
“回王爷,摄政王乃太后亲侄,自然是在的。”
谢景霄放下茶杯,笑着说:“那自然是好,本王回京也有三日了,是时候进宫拜见。”
“是,王爷,老奴这就回宫复命了。”李公公行礼正欲退下,谢景霄却站起来走到李公公身前。
“公公何必着急呢,不妨喝杯茶再走?”
“谢王爷厚待,只是宫中还需要老奴服侍,就谢绝王爷的好意了。”李公公弯腰行着礼,这位王爷最是阴晴不定,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他。
“既如此,那便不留公公了。”
李公公慌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看到李公公下去,门外心腹川竹走上前来。
“王爷,此次回京甚是艰难,光是路上,便已经遭遇三次刺杀。”
谢景霄轻敲着桌面:“无妨,本王这不是也平安回京了吗?”
“属下是担心王爷,皇上力排众意也要招您回京,不就是为了让您和方氏一族抗衡吗?”
“住口,皇上也是你可以随意议论的吗?”谢景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川竹便急忙跪了下去。
“若不是皇兄庇护,本王怕是早就死在了皇宫,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提。”
“是,属下知错。”
谢景霄走上前将川竹扶了起来,“你跟着本王出生入死,你是本王除了皇兄最信的过的人,本王也知你是为了本王安危着想,但是本王怎能看到皇兄受人胁迫做一个傀儡呢?”
“你且放心,本王定不会再像当年一样意气用事。”
听到这里川竹也终于放下心来,退后了一步行礼说:“王爷如此说,属下就安心了,属下告退。”
谢景霄摆摆手,川竹退了下去。
谢景霄走到窗户边,看看晴朗的天空。
“既是好战场,那便正好厮杀。”
第二日午时,谢景霄慢悠悠的坐在马车上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突然马夫停住了轿子,谢景霄轻轻掀开车帘,便看到有轿子挡在了自己的车前。
“何人如此大胆!勤王的马车也敢拦吗?”川竹上前呵斥,轿子里的人却轻轻掀起帘子走了下来。
方辞礼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开口道:“勤王。”
谢景霄看着方辞礼笑了笑。
“好巧,路上便遇到了摄政王。不过……摄政王这顶轿子实属简陋,不如与本王同乘?”
方辞礼微微欠身拱手道:“如此甚好,那便有劳王爷了。”
说罢转头对身边小厮说着:“回府吧。”
小厮还想阻拦,却被方辞礼阻止,转身向马车上走去。
马车上。
“方辞礼,不想你真如此大胆,敢上本王的马车。”
方辞礼不紧不慢的理了下衣襟,随后看着谢景霄。
“众目睽睽之下臣上了王爷的马车,若臣死在王爷马车上,怕是王爷不好交代。”
说罢谢景霄轻笑一声从腰间掏出匕首,抵在了方辞礼脖子上。
“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你们方氏一族尽是奸诈之徒,本王杀你一个,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方辞礼不慌不忙的将脖子靠前,当时脖颈处便被划开一道口子。
“臣既上了马车,就不怕王爷动手。”
看到方辞礼这副模样,谢景霄微微愣神,听闻摄政王心思狠毒,不想竟也是一个疯子。
方辞礼看着谢景霄这副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早听闻勤王做事雷厉风行,从不心慈手软,想来臣也是得王爷厚爱了。”
谢景霄听到这话回了神,伸手揪住了方辞礼的衣襟。
“本王不与疯子一般计较,但你记着,本王今日不杀你,日后定要你死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