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烈把冰棍在她脸上冰敷了一会，才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冰敷是消肿的，绿豆也是清热解毒的，也能消肿。”
“冰敷之后，你把冰棍吃了，就可以双管齐下了，这样也好得快。”
雪糕在嘴里融化凉丝丝的，可沈明月却觉得心里暖融融的，这种被人无条件护着的感觉真好。
“我脸上的红肿明显吗？”
“当然明显，你得多冰敷一会，要不然容易破相。”
沈明月掏出来小镜子瞅了瞅，其实一点都不明显，要不是趴在她脸上看，根本发现不了。
“骗人。”她嗔了一句，仰着头让男人给他冰敷，对于男人拇指抵在她下巴上揩油的动作视而不见。
她今天遇到了很多人，甚至还包括王赞颂，程烈是唯一一个发现她脸上带伤的人。
“你什么时候打的孙冰洁？”
程烈拧眉，似乎不高兴她又提这茬了，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我走了之后，九点多又过来了一趟，看到你脸上的伤，然后就从学校后门翻过去，打了她一拳。”
“你是在学校打的孙冰洁？”
“嗯嗯。”
沈明月到现在还是一阵后怕，害怕程烈听到了她在巷子里说的话，害怕程烈嫌弃她有劳改犯的前科。
“你以后别这么冲动，凡事三思而后行。”
“我在学校对孙冰洁动手就是三思而后行的结果，你信不信那些人肯定会怀疑是老师之间的寻仇报复，不会怀疑到别人头上。”
沈明月：“……”他的这点歪心思但凡用到正经地方，现在也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大老板了，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包工头。
下午工地上还有事情要忙，程烈把沈明月放到农贸市场门口就走了。
刚好一个老顾客过来买菜，沈明月在抽屉里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
“程烈带过来的酱黄瓜呢？”
“我卖了，两块钱一瓶呢。”
“好几十瓶呢，你都卖了？”
李志远点点头，把一沓钞票递过去；“卖的钱都在这了。”
“不少人尝了都说好吃，还说要预定呢。”
沈明月眯着眼，那些本来就是要丢弃的蔬菜，竟然能卖这么多钱，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她现在就在菜市场，每天晚上都有大批的蔬菜被当垃圾清理出去，要是能做成酱菜，避免浪费的同时，还能给自己增加收入。
“我想搞一个小型的酱菜加工厂。”
“我看行。”李志远看到了其中的商机，百分之百赞成。
酱菜是他卖出去的，主意也是他想出来的，可是人家沈明月压根没打算带他玩。
“做酱菜是精细活，你一个大男人不合适，再说了，我们酱菜厂只招收女员工。”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半边天酱菜厂。
妇女能顶半边天的那个半边天。
沈明月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程烈要做酱菜的配方。
一开始程烈还不想给，可抵不过沈明月的糖衣炮弹。
“哥哥，求你了，我也想跟你一样有本事，挣大钱，也想像其他女人一样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的……”
程烈嘴角的笑容满满僵硬，眸光也一点点变冷。
沈明月茫然的表情直接写在了脸上，她哪句话又说错了？
“你打扮得那么好看，准备给谁看？”
沈明月瞬间不迷茫了，眼底忽然有了光，咬着唇，期期艾艾得地望着男人：“当然是给我喜欢的人看了。”
“那你喜欢谁？”他的手微微收紧，甚至还有点局促。
她捏着男人的袖子晃了晃，也不说是谁，只是小声说：“谁喜欢我，我就喜欢谁，人家要是不喜欢我，我上赶着喜欢人家，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
“过来，我教你做酱菜。”
沈明月还有点不敢相信，这就同意了，她还以为这男人会故意为难她呢，她都打算让他亲一口了。
“还愣着干嘛呀，过来呀。”
狭小的厨房挤了两个人，有些拥挤，灶上还开着火，厨房里就像是在蒸桑拿，没一会就全身湿透了。
她感觉胸罩上的海绵垫子都能拧出来水了。
可程烈全心贯注地教她，她又不好意思中途叫停，只能用笔记着分量和配比。
做好酱菜，程烈还给她煮了点小馄饨当宵夜。
“我都怀疑你以前是厨子，怎么做饭这么好吃？”馄饨的热气给她的眼睛氤氲上一层热气，眸光细碎又温柔。
程烈没吃，光是看着沈明月吃，他就饱了：“我以前就是个厨子，我家祖上还是御厨。”
“哦哦。”这就难怪了，沈明月不自觉地想了解更多关于他的过去，“那你怎么没继续当厨子？”
“众口难调，当厨子有时候会被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