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在楼下药店买了药，才上楼。
钥匙还藏在地垫下面，她开了门，对着房间喊了一句：“程烈，你在吗？”
“你怎么过来了？”
沈明月推开门进来，床过于大，她只能坐到了床沿。
两个人在一张床上气氛有些暧昧，窗帘还拉着，昏暗的环境，更添旖旎。
“你吃饭了没，我给你打包了粥。”
程烈摇摇头， 气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不过淋了一场雨而已，就发高烧了。
“吃过了。”他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药，接着说，“也吃过退烧药了，出出汗就好。”
他明显在说瞎话。
“酱菜厂的工作也忙，我就不留你了。”
明晃晃在赶人了。
程烈也不想她走，可他是真的不想拉沈明月蹚浑水，他昨晚回来在楼下的信箱里，看到老家那边寄过来的信。
他妹妹怀孕了，死活不肯说孩子的爹是谁，村里到处都是流言蜚语，待不下去了要搬到城里来。
其实奶奶她们早就想搬到城里来，未婚先孕的事情就是一个契机。
沈明月要是见识过他的家人，肯定会吓跑。
“不忙，反正员工的工资里已经发过了。”
程烈听不出来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语气，只能笑了笑，算是回应。
“你为什么替我发工资？”
“你在服装厂那会，晴天他们天天吵着让你回来，不然就要罢工，我为了安抚军心，就提前发了几个月的工资。”
“程烈，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还喜欢我吗？”
程烈的视线落在窗帘上，依旧保持缄默。
沈明月被他的窝囊样子气到了，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程烈，沈明月把脚上的高跟鞋踢掉，直接上了床。
“嗯，还喜欢吗？”
她是俯身的姿势，沟壑和峰峦就这么贴在眼前，程烈的脸颊似乎都能感受到从那处散发出来的温度。
可男人的视线还是落在了那些淤青上面，经过了一个晚上，那痕迹丝毫没有消退，甚至有的地方还结了细小的痂，竟然是被他揉破皮了。
程烈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对不起。”
沈明月想听的当然不是这句话，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她都故意解开扣子了，程烈还是这个态度，那就没必要继续了。
男人的感情就像是六月的天气一样，变幻莫测，喜欢她的时候是真的喜欢，现在不喜欢了而已。
“打扰了。”沈明月穿上鞋就要走。
“等下，这个给你。” 男人从枕头下面掏出来一本存折。
沈明月打开数了数上面不少零，冷笑连连：“什么意思？”
“我昨天弄伤你了，对不起，这钱就当是赔礼道歉的吧。”
“我没有那么金贵，用不了那么多钱。”玩弄她的感情，又给钱，她直接把钱扔了回去。
“你要是嫌少的话，我还可以再多给你五千。”
“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想把你当媳妇的，可是我不配，我是禽兽，把你弄成这样子……”
沈明月扶着门的手一紧，程烈是出于愧疚才推开她的？
这男人还是喜欢她的，要不然也不会给她那么多钱，那上面的钱应该是程烈全部的身家了。
“我不是人。”
沈明月听出了憋着的哭腔，觉得有点好笑。
“你干出来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还委屈上了？”
男人声音有些嘶哑：“我没有委屈，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刚刚那钱，真是赔礼道歉的？”
“嗯。”
沈明月弯腰，越过程烈去够床内侧的存折，床实在是太大了，她要踮着脚，伸长胳膊才能够到。
衬衣从西装裙里跑出来，一小截莹白的腰肢就在程烈眼前那么晃荡。
好不容易够到存折，高跟鞋打滑，整个人都沉沉地压在男人身上。
程烈虽然盖着毯子，可夏天的毯子又能厚到哪里去呢，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在大腿上蹭来蹭去的是什么东西。
“你起来。”他单手把沈明月扶了起来，另一只手扯着薄毯。
沈明月清凌凌的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最要命的是男人还有所回应，要不然也不会把毯子焊在身上。
这种情况下沈明月应该转身就走，可又放心不下程烈一个人在家。
她带过来的粥，早就凉了。
只能去厨房给他做饭，好在厨房的电器多，沈明月也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