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说着目光又投向姜妤身影消失的回廊深处,低语道:“姜妤,你当真只是一个普通花匠家的孤女吗?”
若是听到苏月凝的疑惑,姜妤也只会微微一笑,告诉她那个已在心中重复了千百遍的答案。
她唤姜妤,青州人士,自幼随父母学习花草培育之术,三年前因青州有战乱之故背井离乡投奔未婚夫一家,于途中父母身故便孤身一人来到泰昌。
这是泰昌人人皆知的故事,也是她深藏心底的故事。
离开苏府之后的姜妤并不知苏月凝的疑惑,在她将那张写有姚黄牡丹种植秘法的信笺交给苏月凝之后她便已将此事抛之脑后。
此时的她满心只有眼前糕点铺里的各式糕点:“劳烦掌柜,老样子。”
姜妤是糕点铺常客,掌柜利落地捡起各样糕点,用油纸包装好递给她,好奇地问道:“姑娘,我家糕点虽好,可吃多了总是会腻,你这三天两头便往我这跑,难不成是拿糕点当饭吃了?”
“掌柜说笑了。”姜妤笑着拎起糕点,却没有回答,她虽然没有把糕点当饭吃却也八九不离十。
只怪她不善这庖厨之事,少有的几次下厨的经历都不太美好,做出的成品更是令人难以下咽。
左右邻居虽然邀请过她去吃饭,但三两次还好时间久了也多有不便,所以吃饭反倒成了最令她头疼之事。
而且这泰昌偏僻不比京城,街上少有小贩兜卖吃食,所以姜妤便只能靠着街上的糕点和几家酒肆饭馆度日。
这般想着姜妤开始怀念起还未来到泰昌时的日子来,那时她虽然不得自由,吃穿用度上却不用她费神。
从街市离开,姜妤便直接向浣花巷而去,一路上碰到的人皆在议论上午发生在此处的闹剧。
姜妤不惧他们谈论,但想到蔡婆婆一家的情况,便有些担心不由加快了步伐。
好在她问询之后得知并没有人来打扰阿芷她们,心头稍安。
只是阿芸却被上午的事吓得不轻,听说方才刚哭了一通已经睡着了。阿芷虽然没有落泪,见到她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过十二三的年纪,却早早承担起了整个家庭的担子。姜妤心疼却也帮不上什么,只能拿出一个荷包,希望能让她们在这春寒时节添些火炭。
“阿妤姐姐,我不能要,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家的东西就又变成那周家的了,你已经帮我们太多了。”
见阿芷稚嫩的脸庞上一片坚毅,姜妤也不再坚持,便安慰几句留下一些糕点。
待她起身要走之时,蔡婆婆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薛令昀的族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