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的老婆,到底怎样了?”那个工人师傅焦急而惊恐,“她,可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呀。她出了事,我们一家,就要散了!”
“先别这么激动,大哥。”王铁生道,“一个人的身体,早就在好久之前就给出了信号。你的这位妻子,之前是不是经常的心闷气短,不易入睡。一旦入睡,又不易清醒的状况?”
“是是!”那个男的激动地叫喊起来,“她,好几年前就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了,王先生。当时,我也曾说过,要带她去看一下。没想到的是,她当时根本就不以为然,拒绝去看诊。”
“那就对了。”王铁生道,“这一次她的突然昏厥,就是数年来积累的结果了。”
王铁生站在那里,看着一屋子的人。那个工人师傅这下子更加地害怕起来:“那,王先生,我的老婆,她,还有得救么?我,我们一家都需要她呢!”
“开方子是可以,但是药不易灌到她的嘴巴里。”王铁生道,“当务之急,是用针灸。”
“好,好的。”那个工友师傅一听王铁生的口气,知道还有救,就激动起来,“王先生,你的针灸包在哪里?”
“我会派
人去取过来的。”他说着,就发了条信息出去。
他知道,不出五分钟,就会有人将针灸包送过来。果不其然,五分钟内,魏梓玥就拎着那个不大的针灸包,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哪种针,毫针还是三棱针?”魏梓玥早经熟悉了王铁生的套路。
“不用。这一次不用针,用灸。”王铁生淡淡地道。
“几壮艾炷?”魏梓玥问。
“三壮吧。”王铁生点了个头,“先三壮,大概就够了。”
魏梓玥点燃三壮艾炷,王铁生示意工头老婆,将那个工友的老婆翻过身子。
三壮艾炷,一字排开,在那个女人的背上摆上。艾炷燃烧的香,立即弥漫了整间屋子。
“好香。”那个工头的老婆,粗壮的女人不禁叹道。
“是好香。这种艾炷,不仅可以温灸,还可以用它的香灸人的穴位和鼻孔,治疗感冒和流鼻涕。”
王铁生一般不会跟人讲这些。今天他的心情,稍稍地好一些。
“唔,好的,好的。”工头老婆道,“我长年鼻孔不通畅,应该是鼻炎发作了。如果可以,我也可以用这个来灸了?”
“可以的。不过,要注意时间和效果。”王铁生道。
三壮艾炷,很快地就要燃尽。那个工友师傅的脸色,也渐渐地紧张起来。
他的老婆,看样子丝毫没有反应。
艾炷马上就燃到她的皮肤了,她还是那样子。那个工友师傅,此刻显然已经坐不住了!
“王先生,艾炷快要燃尽了。”他提示道。
“王先生知道。”魏梓玥道。她已经在准备下三壮艾炷。
“我告诉你,师傅,如果可能的话,我是宁愿直接用这个,就能我的老婆治好。”那个工人师傅的话,越来越多。
王铁生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那个男的,立马就闭了嘴,不再吱声。
他也明白过来。王铁生治疗病号时,是不需要别人在旁边瞎叽叽歪歪的。
他的心里,也有了别的想法。如果王铁生治疗不好的话,那应该也是不会的。
没有哪个大夫,看到了治不了的病,还在这时揽着要治下去。
魏梓玥准备要去换艾炷时,王铁生叫停了她:“不用了。把我的毫针取两根出来。”
“哪两根。”魏梓玥道。
“三尺长的那两根。”王铁生道。
在他的不大的针灸包里,就藏有两根三尺长的毫针?旁边的那几个人,纷纷地都投来
了疑惑的眼光。
魏梓玥拿出针包,从那个里面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两根特级长的针。
“这边,将病号的衣服撩起一角。”王铁生对着旁边帮忙的那个工头的老婆道。
两根毫针,从肩膀的位置向下透刺。
那个工友师傅,还有工头,都吓得回过了头。几分钟后,王铁生将第一根毫针穿刺到位。
针尖已经从病号的腰下透了出来。
工友师傅他俩,两个男人听到了这边的松气声,这才回过了头:“扎好了?”
“只是第一极,第二根还没开始。”魏梓玥静静地道。
“哦,那我们还需要转过头去。”工头说。
第二根针也在五分钟后穿刺到位,王铁生的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由于紧张,那个工头的老婆也是汗流浃背。
现场惟一感受到轻松的,就是魏梓玥。
她已经见过太多的救治场面。王铁生出汗,是因为他在用力。
别看那么两根细如毫发的针,想要穿刺到位,不仅需要人的膂力,还需要人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