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一家街道边的茶肆,个泼皮,闲汉坐在茶肆里喝茶,吃着瓜果。
癞三蹲坐在茶肆中,眼睛时不时贼眉鼠眼地瞥向镇子口的方向。
“癞三,眼看太阳都要下山了,你今天开张了没有?”一个狐朋狗友笑嘻嘻地坐在一侧,好笑地看着癞三。
“我才刚来,不急不急,我跟你说,能在这时候进城的,才都是大主顾!”癞三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跟你们分享一个好消息,今儿满春院来了好几位西域少女,肤白貌美,那叫一个水嫩啊,看得我直流口水,不过那价格也是真的贵,缠头不够啊,要不哥几个众筹一下?”癞三一脸猥琐,不断的咽着口水。
“众筹你?你上次欠我的钱还没还呢!告诉你,门都没有!”其中一个一脸麻子的闲汉无情的回了一句。
“你说这话就不把我当兄弟了啊,亏我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你们。”癞三大声嚷嚷着。
“别叫丧了,你的缠头来了。”一个狐朋狗友指了指镇子门口正在接受守卫盘查的身影,哈哈大笑。
癞三放目望去,正在镇口接受检查竟是两个衣着华服的少年,虽然风尘仆仆,头发散乱,衣袍也不甚干净,但那股异于常人的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样子。
“哥的幸福就靠他了!”只是一眼,癞三便是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喝了一口茶水,便是走了过去。
无视狐朋狗友看傻子一样的目光,许六心中暗暗冷笑。
城门的守卫,认识鲁天翔,平时也多有来往,故而没询问什么,直接放行。
还未走两步,迎面便见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倏然间一道痛呼声在镇口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年正跪在地上,脑门上满是冷汗,手腕正被鲁天翔死死捏着,无法动弹。
就连守在镇口巡查来往路人的守卫也被吸引了目光,看到被捏跪在地上的癞三,守卫当即明白过来。
一定是癞三踢到铁板了。
马小看到痛苦惨叫的癞三,心中不由耻笑。
鲁天翔可是个练家子,瞧他逃出城隍庙时的速度就可以明白,一般人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瞎了你的狗眼,本少爷的东西你也敢偷!”
“癞三,你想死不成?”鲁天翔气愤的呵斥着。
癞三闻听此言,心头一惊,抬眸望去,竟看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面孔。
“鲁大少,饶命,小的不知道是您,要是知道是您的话,我也不敢伸这个手!”癞三连忙告饶。
“咋地?才三日不见,就不记得本少爷的模样了?”
“记得,记得,只是没想到啊,您不是死了吗?”
“你才死了呢?再瞎说打烂你的嘴!”鲁天翔怒了,这癞三竟然诅咒他死。
“你家昨日刚给你举办了葬礼啊,我去满春院时从你家门口经过,没错啊!”癞三惧怕再次遭到殴打,接着不停解释道。
这时,癞三那几个狐朋狗友也走了过来,鲁天翔冷冷地看着他们,问道。
“癞三说的可是真?”
“回少爷话,癞三说的是实情,这件事鲁家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大请宾客,知道的人不多,只有我们这些走街串巷的才了解一点。”那几个泼皮闲汉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哈腰,赶忙回话。
鲁天翔脸色阴晴不定,旋即点了点头。
如铁钳般的手彻底松开,癞三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不要把我回来的事说出去!”
“倘若让我听到了哪怕只言片语,我就直接过来将你们斩杀,可别认为你们在这虞县能侥幸逃脱!”
“是,少爷,我等明白。”癞三和他的狐朋狗友连忙点头保证。
鲁天翔朝着马小打了一声招呼,而后对癞三他们完全不予理会,径直迈步离开了。
随便在街头买了几个包子,就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面吃了起来。
“马小,今晚我们夜探鲁府!”
深夜,子时。
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出现在鲁家后院。
有钱的大户人家的大院,马小还是第一次来,有点类似于前世四合院的风格,方正古朴,青瓦灰墙。
刚越过墙头,马小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踏入院子,便觉气息不畅,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压抑着。
院子的布局看似方正,却又隐隐给人一种不协调之感,好似某些关键的方位出现了偏差。
正房本该是阳气汇聚之处,可在这里却透着一股隐晦之气,让人无端地心生烦闷。
水流的走向也极为奇怪,本该顺畅流动的水道却时常出现阻滞,仿佛被什么阻碍着。
整个四合院的气场混乱,让人在其中待久了便会心神不宁,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