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锦公主的话说,刘裕的顶头上司谢琰今日正巧不在谢府,自然不知道他的危险。
至于其他人……
这高门大户中,谁还没有个勾心斗角,死了一个那是死得其所,正好给人做往上爬的垫脚石。
倾城不敢大白日的去探望,也只能选在夜深人静之时。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
她匆忙换了衣裳,又蒙了面纱,趁着公子玄睡下之后,往侍卫房去。一路都很顺利,锦公主虽然失忆,但描画的地图十分精确,估算的侍卫巡视路线也非常精准。
倾城到了侍卫房时,刘裕正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白日还精壮厚实的青年,如今却萎靡不振,蜷缩成一团。倾城不敢点灯,借着月光看他的脸,见他居然睁着眼。
苍白的脸
上,汗珠如雨,熬了这么一下午,他显然已是撑到了极致。
但她没想到他竟然还醒着。
“你感觉怎么样?”她问。嗓音冰凉,气度冷清。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瞪着她的脸,“是你!”
“是我。”她勾唇一笑,自带了安稳人心的力量,从随身带来的药箱中,取出来烧酒和银针。
多亏那一夜,他曾赠与她一坛好酒。今夜,恰好派上用场。
一番诊治,当即确认他的病情,他犯了绞肠纱,这原本不是他该得的病,或许是吃了什么相生相克的东西。
单靠针灸治疗是不能好得彻底,但今夜也只能这样熬着。
她亲手为他针灸,一连施展了三次银针,这才缓解了他的苦痛。也不知是到了几时,窗外渐有了亮白之色,她才擦一把额头细汗,收了银针和药箱。
“只要再配合一些药物,你就能很快恢复过来,不要担心,这不是什么大病。”
刘裕苍白的脸色微有起色,无力的点点头,“多谢你,沐姑娘。”
她眸光一闪,想起自己现下并未戴人皮面具,忙道,“我得走了,公子玄起得早。”
公子玄起得早,若是不见她伺候,自然心生疑惑。若是再碰见她不戴面具的脸,只怕更有麻烦。
最后看一眼床上的刘裕,目光扫过另外一张空置的床榻,她不由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