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未见一丝驳白的天空中雪花悠然飘落，消融的白色被重新填满，冷风割裂着露在外面的皮肤。
六点半，司繁已经起来晨跑五公里完了，陆成识也已经刷了一套物理竞赛真题了。
你说天赋吗？并不，这是付出了百分百的努力和热爱还有十年如一日的坚持。
八点，晨光大亮，雪花停降，沈径暖的房间朝南，金色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驱散了她的几丝睡意。
迷糊的脑袋想到上午还有摸底，顿时彻底清醒了，洗脸刷牙吃饭一气呵成，翻开了很久没碰的书籍，苦哈哈背起来。
路知心也是如此，不过她最终选的是纯文（历政地），她说她喜欢历史，想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民族文化。
路知心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做自由的旅行摄影家，她像风一样抓不住，自由、生气蓬勃的青春是她最好的代名词。
摸底前，司繁特意吩咐说找一个空旷的桌子，上面只能有草稿纸、2B铅笔、黑色中性笔还有橡皮。
文科卷子是司繁跟他远在京北的好兄弟杨琛礼要的，他也是学文。
考试模式很简单，司繁发起了群视频通话，时间为两小时，试卷是电子版的，其中陆成识不用考物理，只做剩下五科，他跟司繁一样都是纯理（物化生）。
他的物理，司繁目前还没有那个能力教他，但其他的可以。
一场胆战心惊的摸底过后，司繁看着手中的结果，嘴唇微勾，还算满意，至少没人挂掉。
沈径暖三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待着司繁的鞭笞。
屏幕上司繁唇角翕动，冰冷绝情的声音透过网线传了出来，“总体挺差，怎么？给你们留得时间都用来睡觉了？还是想着放假就自由了？”
沈径暖和路知心同时心虚的别开了眼，不安的抠着手。
“知道了。”她们蔫蔫儿的回答。
司繁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轻笑，这次摸底的结果其实还不错，都达到了他预期的标准，但他依然装作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因为他知道她们的尿性。
不能夸，人会飘。
司繁：“行了，把答案看了，有不会的问，下午两点半开始上课。”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开始，下课。”司繁抬头看了眼时间恰好五点半，清了清嗓子开口。
“好的，司老师。”沈径暖从错题上回神，浅笑着回应。
她是真的很感谢很感谢司繁，发自内心的尊敬。
路知心生无可恋、有气无力的回道：“好的，司老师。”
司繁知道陆成识 憋不出什么好话，干脆利落地挂断通话，然后给他发了条消息。
【司】：今天只给她们复习了基础，明天上午第一节你的物理，负责教会她，我教路知心。
【物理其实很美】：嗯，知道了。
沈径暖坐在书桌前伸了伸懒腰，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清蓝的天空压下一层黑色，相接壤处明橙色混着浅黄，红色夕阳透过逆光的枯枝慢慢降落。
“噔噔——噔噔——”敲门声响起，沈径暖从景色中回过神来。
她心中想着，今天宋姨请假没来，爸爸又在公司忙着加班，家中自然只剩下自己和妈妈。
沈径暖：“妈妈，进来吧，我学习结束了。”
咔哒的开门声，纪媛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杯茉莉花茶递给沈径暖，温声开口：“圆圆，你箐箐阿姨他们一家明天就回嵩湘县了，你帮妈妈送些东西过去，就当提前祝贺他们新年了。”
沈径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乖巧应下，“好的，妈妈，我去送。”
这不就是瞌睡了来送枕头吗？沈径暖已经很久没见过祁斯惗了，高中的学业繁重，除非有意为之，否则即使两个班紧挨着，也很难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