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温度很低,沈径暖缓了缓疲惫,拉开衣橱精心搭配起来。
趁着夕阳的余晖,沈径暖手中拿着礼品,敲响了祁斯惗家别墅的门铃。
“咔哒——”门打开了,是祁斯惗,因为房间内开着空调,他只穿了件黑色卫衣,上面有着大片彩色涂鸦,下身黑色休闲裤,神色慵懒。
祁斯惗看清了来人,神色陡然一变,急忙往屋里走,顺道给沈径暖说了句,“你来了,进来坐吧。”
“妈,纪姨的送货使者到了!”祁斯惗别扭的朝着厨房喊了声,示意她坐,给沈径暖倒了杯水。
他现在很矛盾,跟快要疯了似的,近几个月都在小心翼翼躲着沈径暖,自从他跟李箐他们摊牌不装了后,就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相处。
借着装单纯时喊的外号,现在怎么也叫不出口,喊名字又显得生疏。
“呀!圆圆来了啊!你说你妈妈也真是的,就这么些距离还麻烦你跑一趟,真懒死她得了!”李箐笑着从厨房出来,看了眼茶几上的礼物,嗔怪道。
沈径暖:“箐箐阿姨,没有的事,是我自己挣着要送的。”
李箐怎么可能不知道纪媛是什么样的人,看了她一眼,眼角细纹更深了,“她啊,我会不知道?一到冬天就休眠。”
沈径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来打掩护失败了。
李箐看了眼坐得端直的儿子,哪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还是决定帮儿子一把,“行了,我还要看着厨房,斯惗你帮我招待一下圆圆。”
祁斯惗默默应声:“好的,妈。”
空调吹出来的暖风红了沈径暖的脸颊,气氛慢慢变得安静,沈径暖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心脏砰砰跳动,视线忍不住的偷瞄了几眼。
祁斯惗似乎更冷了,少年的五官更加立体,眉眼深邃,漂亮的丹凤眼泛着疏离,浑身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有些刺鼻。
沈径暖不喜欢烟味,哪怕一点点都不可以,可是此时,少女的暗恋占上风,烟味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祁斯惗不是死人,自然感觉得到她时不时瞟来的目光。
空气安静他也心中渐渐变得烦躁,忍受不住她的视线,胡乱的开口:“有什么想谈谈?院子里?”
沈径暖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挂着笑温声说:“好啊!”
她确实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大好时机摆在面前,沈径暖当然会牢牢抓住。
祁斯惗套了件挂在玄关处的黑色长羽绒服,就带着沈径暖去了院子里。
白色宫廷风的茶桌和椅子整齐摆放在中间,院子里装了灯,现在打开了如同白昼,将院色看了满怀。
别墅自带的院子里生机盎然,一眼看去就能看出主人的用心,靠墙围出的花坛里种着常青树,旁边花圃里被精心呵护的白黄色山茶花开得娇嫩,几株春兰点缀着景色。
灯光下,空气冷凝。
少年的身形高大,似乎是又长高了。
祁斯惗比165的沈径暖整整高了一个头,他神色懒懒的看着沈径暖。
跟他印象中可爱的那个小青梅不太一样了,容貌开始初露锋芒,杏眼还是灵动干净,鼻子高挺小巧,面部白皙线条流畅,眉峰高挑具有攻击力。
她身着白色长款羽绒服,脖子上围了条浅蓝围巾,里面穿了条茶色针织连衣裙,搭配一双白色马丁靴,小脸白皙未施粉黛却也是绝色姿容,睫毛长长的,双眸干净澄澈。
此刻她正笑盈盈的注视着祁斯惗。
心底泛起荡漾的涟漪,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但祁斯惗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现在还不懂什么是爱。
祁斯惗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就听见她声音软甜:“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祁斯惗视线看向夜空,他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这样回复她。
沈径暖:“听我妈说你们今年去你外婆家,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祁斯惗:“嗯,你也是。”
沈径暖定定看着他,好半晌开口:“我听说你有段时间没去学校,是发生什么事情吗?祁斯惗,我们现在关系变得好陌生,我们现在相处时的氛围也好奇怪,真的回不去了吗?”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或许沈径暖说出这话后,他们之间会走向另一种新的关系。
祁斯惗冷不禁笑了,碎发随风散开,他声音有些哑无所谓道:“我没有什么事,单纯不想去而已。”
“陌生吗?可我本来就是这样啊,那你觉得回的去吗?”
沈径暖听到他的答案,心头涌上股酸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心脏,喘不上来气,她下意识咬了咬唇瓣,无措地紧了紧手。
是啊,她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又怎会不知道他们之间回不去了,不是他的问题,是他们之间发展的必然趋势。
可这样古怪、别扭